没有如花的美貌,却喜欢纷纷飘零的花瓣叠印出来的数不清的浅色画面,喜欢轻盈的花瓣划出来的俏无痕迹和柔和的弧线,那满世界的澄明电视,我独特的花思。
自然之花
木棉花的直率让人折服,而带着甜甜的笑靥的荷花也令人感动。
木棉树又干又皱,不知为什么,却开出了这样如火的花——花朵像是从干裂的伤口里吐出的火焰,每朵都大得骇人。开的时候连一片叶子的衬托都不要,耀眼的红色像一碗红曲酒,斟在粗陶碗里,烈烈的,有一种不讲理的架势,却很直率。
荷花的圆叶为池水遮阴,自己却被阳光晒成浅浅的红,任花瓣成为好奇孩子的小船,在池水中飘来飘去。花瓣们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多么“飘零”,他们只是甜甜地笑着。
艺术之花
并不是人类才能创造艺术,花儿也能亦可以诠释艺术。
树上的花是小说有枝有干地攀在横竖交叉的“结构"上,漫天的华丽里面有多层次、多角度、说也说不清的故事。
草花是诗,由于矮,他就像刚从土地里蹦出来似的,有一种精粹、凝练的、集中的美。
爬藤花是散文,虽然看似漫不经心的挥洒着走到哪儿开到哪儿,然而开完了那一季之后,回头再看,却没有一篇是毫无章法的。琉璃间的,似水缓缓流淌;花架上的,如瀑布直泻而下;还有调皮的爬上老树的,像变戏法似的,使得枯树逢春又开了花......他们都各有各的风格,丝瓜花有它的文法,牵牛花有它的修辞。
如果有什么花可以称为舞台剧,大概就是昙花了。它的开放是一种彻底的时间艺术,在丝帷的开合间的生死契约。它每一秒钟都在“动”,但是我感动的不是那一些之间偶然白起的花瓣,也不是那偶然香起来的细蕊儿,而是那几乎听得见怦然有声的扩展的过程。
灵魂之花
有些花,是人类的灵魂之花,他们纯洁,勇敢而坚强。
比如雪花,他们以云为泥,以风为质押一件事便具有了洁白的个性。若是几片孤雪,他便单单的要落在一个赶路人温暖的毛衣领上,或是飘在一个眺望者灵动的睫毛上。他坚守自己的完美,宁愿融化也不愿在土中多待一秒;若是洋洋飞雪,他们便让整个世界变成纯洁的白色覆盖,在土地上消融成水后又把所有的污物冲走。
比如那花,他们每一秒钟都在盛开,死亡,勇敢的撞击壁岩......它们开出巨大洁白的浪花的同时,被撞击成无数细碎的水滴,但随即又重新云集,乘海浪开始了新一次撞击......就这样旋开悬念就这样方生方死,却有四季不凋,直开到天荒地老。
比如泪花,并不是所有的累都能够称得上是泪花的,要么在泪中结上一朵小花,人的心灵该是多么的健康明净!最美的泪花应该盛开在坚毅的笑脸上,因为苦难的泪泉中,希望和坚定永远都是一朵灵魂之花。
虽然我不具有花的姿态,但我坚信自己会拥有花的气质,花的神韵,乐花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