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感伤
北方姑娘
2021-04-29 09:39:08
高二
记叙文

雨稀稀落落地下了三天,飞儿坐在窗前,想起了她稀稀落落的往事。

两年前她插到091班,没有朋友,她硬是过了一个月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饭堂,一个人去澡堂。一个月里,她没去认识一个人哪怕是老师。她本来就是一个在安静与疯狂这两极之间轮回的人。阿曼的接近激荡了她在这里的那汪安静的湖。

在飞儿看来,阿曼是个矛盾的女生,她豪气,却又温柔,既豪气冲天又柔情似水。她对飞儿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拍她的肩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嗨!哥们儿!别那么酷行不行啊?”

这之后,飞儿就像是被添了烛泪的灯芯,热烈了起来。她跟阿曼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飞儿的成绩很好,性格跨出了安静的界线就进入了疯狂的领域,班主任误以为那是能力,把整个班交托给了她,事实上她也确实也把班长当得有声有色,让他那个毕业班炯异于其他班而活力四射。

故事从这里开始。

开学后的第三个月,班上又来了一个插班生,确切地说是个叫旭的帅气的男生,他一出现就虏获了全班大部分女生的芳心,相应地,引来大部分男生的仇视,虽然异性缘很好,生活却一塌糊涂:找不到实验课的教室、搞不清去饭堂跟澡堂的方向。于是班主任便委派班长也就是飞儿照顾一下他。

他们便常一起。

原来他的成绩也很好。

他们成了竞争对手,都是老师们的宠儿。可是,他们也习惯了一起,一起上下课,一起值勤,一起逃课,一起吃饭。还有阿曼。校园三人行。

……

圣诞节飞儿收了很多同学送的卡,其中有两张一样地特别,是手制的,一张来自阿曼,一张来自旭,不同的是一张表达友情另一张表达爱情。

当晚,阿曼爬上飞儿的床悄悄地对飞儿说她给了旭一张表达爱情的卡片。

其实对于阿曼对旭的好感飞儿是有感觉的,只是阿曼看不懂旭对飞儿的情意,阿曼告诉飞儿她打算明天就要求旭做她的男朋友。她也真就这么做了。

圣诞节飞儿给旭回赠的卡上写着:我愿做你一世的朋友,无关风月。

所以旭答应了阿曼的要求,他们成了男女朋友。

飞儿看到了阿曼脸上很阳光的笑容,所以,她无言地退出了“三人行”恍惚地,她好像看到了阿曼感激的眼神,也好像看到了旭痛楚的表情。飞儿又回复了一个人的生活,只是这次她不孤单了,她已经跟班上的人处得很好,班主任因着她的成绩和功绩也不计较她的疯。

飞儿在空闲的时候也会想起他们三个一起的日子,饭桌上的高谈阔论,草地上的嘻戏玩耍,想起他们曾一起逃过的课,对着相机做鬼脸的时刻,会嘴角上扬,有会心的弧度。

旭又走了,还没完成课业,他曾说他的梦想是当一名人人敬佩的大厨,要给她们做世上最好吃的餐点和糕点。阿曼说她支持他,飞儿没有表态。

阿曼开始疯狂地给他写信,却不给他寄。她拿给飞儿看,每一封,都以“亲爱的老公”开头。

后来阿曼也走了,不是追随。走的前一天晚上她喝得很醉,她哭着对飞儿说她一直都知道旭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不愿承认,也觉得只要他们没在一起,他就可能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她还看过旭给飞儿写的满溢爱慕的信,只是她赶在她看到之前把它们销毁了。她问飞儿她是不是很坏,后来就一直哭,再后来就睡着了。飞儿抱着她,终于也在拂晓之前睡着了。

第二天飞儿醒来时她已离开,给她留了一封很长的信,她说她感激飞儿成全了她爱情,也憎恨飞儿如此成全她的爱情。要飞儿幸福,从此不再见!

之后就真的没再见过,飞儿曾去找她,只是没找到。里面有很多的刻意。

后来飞儿上了高中,旭回来了,也曾找她,当他再起执起她的手,她告诉他,“我们是朋友,无关风月”

雨还在继续,只是不再稀稀落落,密集的雨线帘样的垂下,飞儿心中满是迷惘,这雨,究竟红了哪家的樱桃,绿了哪户的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