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咬钩的鱼
梦中飞翔
2021-06-11 09:10:24
初三
其他

想成为一条鱼儿,不咬钩不跃龙门。只愿依眅一片湛蓝的海,纵使海水冰凉刺骨,也希望它能涤尽外界的纷杂,留下一颗纤尘不染的心。

也真有这样一片“海”属于我——题海。习惯了在自习课上看笔尖在纸上不停游走,看那片无法捉摸的海向我涌来,浪高高卷起,将我淹没。怨过它的无边无际,恨过它的深不可测,身不由己地被汹涌的波澜卷挟。

随波,逐流。

我不知道亮着的台灯算不算灯塔,但它并不能指引方向。“我累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想逃。

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定会死死抱住周遭的一切那样,我手中的笔停下,目光飘向远方。我如一条没有鳃的鱼。被淹没的结果除窒息外无他,漫过来的水只会使我恐惧。我迫不及待地想冲出水面去逃离。然后,我就真的发现了一片不同天地。

屏幕里的他们永远光鲜亮丽。他们是聚光灯底下骄傲的存在。他们好遥远,像几光年外的星。隔着屏幕的距离,无法触及。只是当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题海是与我无关的。

目光触及了屏幕就再收不回来。便也就自然而然地关注起衍生的游戏来。为了一个个虚拟的名号而小心地做出每一个选择。一厢情愿地杜撰游戏背后的故事,想象自己是主角。在评论区里仔细搜索正确的答案。无数次为了进度不惜一再压缩课程安排。屏幕那一边的世界把我与那片海的距离拽的得越来越远。“还好那时是暑假。”再回想起来时我不禁有些庆幸。

改变是缘于偶然。突然一次高分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欢喜,就因此配合地努力一下,也自以为刻苦地将灯亮得更晚些。每每看着城市入睡的模样,自以为努力。

直到那个清冷的早晨,自然张开的双目困意全无。我讶异于先于起床铃醒来的自己,看着窗外沉睡着的城市,好久好久。忽然就发现自己的努力都不算什么。连身体都承受的了,谈什么拼?无非就是把时间浪费在了别的诱惑上,再装模作样的用晚睡感动自己。清晨一点一点亮起来的晨曦照亮我的自愧。我低下头,不知道是因为那一刹,还是之前累积起来的全部崩溃……

后来我依旧登录过那个账号,却没有继续游戏,而是修改了密码。

盲打。确认。

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登录那个账号了。也罢,和过往的诱惑说再见吧。

还是回到最初的那条鱼,却不再咬欲望的钩。依旧有汹涌的浪,却不随波逐流,我只是向前,有了方向。鱼的记忆仅七秒,忘了过往的错,只身孤勇去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