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的老乞丐
淡看尘世
2021-04-08 09:41:54
初三
记叙文

学校门口的桥头上,总是坐着一个老乞丐。

那个老乞丐看起来七十出头的样子,面色黝黑,一副面颊像是用石头一刀一刀刻出来的雕塑,骨骼分明,条条皱纹都真真切切地记录着岁月的沧桑,条条都显得苍劲有力,让人不由得感叹岁月的无情。老人的眼睫毛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在阳光下透着一丝淡淡的黄光,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两块颧骨微微隆起,更显现出削瘦,深凹的眼眶里偶尔会闪烁出一丝兴奋的光芒,淡紫色的嘴唇看起来苍白而无力。微微有些尖的下巴,稍稍上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胡渣,很久没有剃过的样子。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常常费力地举着破碗,上下颤动着。满头的头发,像是被糟践得不成样子的杂草,胡乱地盖在头上,头顶的头发与别的老人一样,十分稀疏,可却看不到阳光下别人头顶上那一圈油亮、饱满的光环。

老人没几件衣服,看他穿得最多的是一件宽大的军大衣。时常罩在他瘦小的身躯上。老人在军大衣下,显得格外渺小,像是一个蜷缩在高墙角落里的一个孩子,很需要人照顾。军大衣上的毛以及掉得所剩无几了,几乎看到了里面的绿领子。衣服上的军绿色依旧保持着,不知它映绿了多少个春秋。老人唯一的几件家当,就是他乞讨的一个破烂不堪的铝碗和身上几件单薄的衣物。下雨了,他就躲在树下避雨;天热了,只能咬咬牙,披着大衣,蹲坐在河边。

一天放学,看到几个男孩耍猴似地戏弄着他。他们怕脏似的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夹着一根吃剩下的冰淇淋,拎在老人面前,左右摇晃着。老乞丐缓缓抬起了头,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眼里闪现出一分慈爱。他吃力地把手抬了起来,准备接过冰棒,可那几个男孩却一下子把手抽走了,老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那几个人见阴谋得逞,笑得颠了起来。这时,老乞丐的眼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几个人吃完后,不屑地把冰棒“铛”地一声,扔进了老人的碗里,随后,扬长而去。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颤巍巍地拿起了冰棒,把干瘪的嘴唇轻轻凑了上去,眯上了眼,享受起来。

每个人都有尊严,不论身份的高低,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敬,而且作为一个老人,怎么都不能有个长辈应得的尊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