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深处(汇编8篇)
旧人揪心
2024-02-12 04:54:58
初二
记叙文

在时光深处(1)

国庆出去玩,当我和奶奶并排走时,一转头,我发现,我竟然比奶奶高了些许。我揉了揉眼,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我真的已经比奶奶高了。我长大了,奶奶变老了。

奶奶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即将步入耄耋之年。青丝不再,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皱纹爬满了额头,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在我的记忆里,奶奶一直是高大的,因为她为我付出的实在太多了。每天,晨曦微露之时,我还沉浸在美梦中,是奶奶为我精心烹制的早餐的香味唤醒黎明;每天,彩霞满天之际,是奶奶接我归家的身影最后剪落黄昏;每年凛冬将至,奶奶又忙着为我织毛衣,“祖母手中线,孙儿身上衣”。每当穿上它们,我就倍感温暖,因为这毛衣上的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奶奶对我浓浓的关爱。

奶奶就像陀螺,一刻也不停歇地围着我旋转。

有一次,凌晨两点左右,我突然发了高烧,吃了退热药之后依然没有退烧,奶奶便决定打的去医院。可深夜的街道上,别说是出租车了,就是普通的私家车,也只是偶尔看见一辆。奶奶便和爷爷轮流背着我去医院。到了医院,羸弱的奶奶早已累得大汗淋漓。趴在奶奶背上的我,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白云苍狗,弹指瞬间,光阴的马蹄踏来流年的风情。转眼,我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了,也蜕变成了一个豪情满怀的小小男子汉了。奶奶也老了,已经无法背得动我了,有时拎几个沉重的塑料袋上楼都会气喘吁吁。望着奶奶佝偻的背影,我默默地对自己许下诺言:奶奶,我一定要牵着您的手,见证我生命中的奇迹!

感恩生命中的每一天,因为有您,亲爱的奶奶!谢谢您,是您让我的回忆变得唯美而又温馨!


在时光深处(2)

催春的雨,引得山茶流红,麦苗铺绿,湖色空蒙。湖岸的艾叶被浇出一片嫩绿,散发着清雅的香气,丝丝缕缕,勾起了那段儿时的回忆。

年幼的我跟在奶奶身后,向湖岸的那片绿走去。走过片片迎春,丛丛芦苇。高高挂起的渔网沾满了晨露,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奶奶弯下腰,埋身那片艾绿。微抬着的右臂拂过梢头,采下那片片泛黄的艾芽。她的头低垂着,双唇轻张,低声喃喃。苍蓝的天空下,犹如一场神圣的祭祀。我学着奶奶的样子,摘下一片艾叶的芽尖,放进嘴中,清冷的味道泛着丝丝苦,回味时,又带着淡淡的甜。抬头,奶奶又走出几步,我急忙跟上,任由艾尖的露水打湿了单衣。

沿着当年的田间小路,我又回到了老屋。

一切如旧,泥垒的墙、泥烧的瓦、泥砌的灶……南墙上,在树枝搭的窗棂与木板拼的门楣上方,是陈年的菖蒲与艾条。抵到墙角的石磨上,一层淡淡的浮尘,镌刻出道道时光的无情。我仿佛又听到石磨“吱呀”转动的声音,眼前是奶奶磨面的身影,一如昔年。

“磨啊,要慢慢推,磨出来的粉,才细、才匀。”奶奶双手攥着磨拐,一步步、一圈圈踏在石磨周的磨道上。石磨每转动一周,我就掂起脚尖,往磨眼里添一小瓢碎米粒,看它在在慢慢凹下去。石磨一圈又一圈推过,洁白的、细密的米粉落满磨盘。我也掂起脚,努力想推石磨,却纹丝不动。我急得额头冒汗,奶奶摸摸我的头,说:“乖囡,不急,长大了,就推得动了。”我只好去看奶奶做艾饼。带着水珠的艾叶与洁白的米粉交融碰撞,团成一个个球,轻轻压成各异的饼,贴在泥灶上,最终,在火中升华。再开灶,热气带着那艾的清香,面的甜美,飘满村落,漾起阵阵涟漪。我和奶奶一起,笑着捧着艾饼。

我走到石磨旁,像奶奶当年那样弯下腰,慢慢推起磨。半圈,便撞上了那铁青着脸的墙。磨盘中也不再是洁白的米粉,只有飞扬的浮尘。“奶奶,我推得动石磨了,你在哪?”“乖囡……”我猛地回头,只见屋口的布帘被风吹起。原来,耳畔只有风声。

我本以为时间会抹去一切,往事会随风飘散。但其实,时光是最好的酿酒师,微品一口,便已泪流满面。透过层层泪光,我看见奶奶倚在门边,微笑着向我走来。原来,你就在时光深处,默默陪伴,从未离开。

再转身,我最后一眼望向那个石磨,奶奶的话仿佛又响在耳畔:“磨啊,要慢慢推……”我顿了顿,抬腿迈出了木门。“奶奶,我会带着你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仰望天空,一如曾经的苍蓝,从未改变。


在时光深处(3)

闲暇时光,习惯独坐在书房里,或静静聆听一首曲,或细细品读一卷书,或慢慢梳理一段过往……在生命的每个段落,我都努力感受自己灵魂的回声,用文字堆砌一座方城,怀一份安暖的心情,走过云淡风轻。

因为爱极了徐志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所以,我日夜踩着轻柔的步调,和着凌波水韵,翰墨流芳,把前尘和现世的情节放逐成如歌的行板,携一袭江南梦,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载一路水光波影,向时光寂深处漫溯,漫溯……

我喜欢雨。每每走在雨中,倾听着雨的声音,欣赏着雨的舞姿,一种淡淡的丁香情结便在雨雾中缠绕,不休……那雨雾中的白墙青瓦,小桥流水,亭台楼榭、还有那移动的伞影,总能勾起我无限遐思,真的好想拨开那层层雨雾去追寻那一段段远去的往事。

我喜欢紫色。假如我的回忆可以有颜色,那么,我希望是紫色,一如那紫色的薰衣草;假如我的梦想可以有颜色,我也希望是紫色,一如那紫色的玫瑰。此生,我总想化身为云水深处的紫丁香,静静花开,独绽一隅紫色的风景,轻轻散发素韵暗香,随风摇曳一份普罗旺斯的浪漫与风情。

我喜欢在文字中舞蹈。我希望我的每一个落点都有诗情画意,我希望我的每一次旋转、翩飞都有无限风光。我愿:我文如我心,纯洁透明;我文如我梦,美丽永恒。

我喜欢在丝竹雅韵中生活。一张深幽古琴,一袭浅紫裙衣,阑珊中,温一壶月光做酒,独坐画楼一隅,看柳影波动成午夜里一道寂寞的风景,然后,想象爱情恒远的缠绵,任思绪轻轻滑过岁月的画布,浅浅地微笑,远远地游走……

拾起那些飘零的记忆,在梦里,我时常独自乘着旧时风,踩着旧时云,去沙漠寻找楼兰,去戈壁摇转经筒,去雨巷,学丁香姑娘移步青石板,去潇湘馆,学黛玉锄葬落花……

真的很想隐居幽谷,静观枫飘梅落,烟笼竹林,抚琴弄箫,捻词吟咏,醉卧迷濛烟雨中;真的很想在静幽中,披着长长的皓月清风,沐浴着春风拂过脸庞的温婉,舒展广袖,与蝶共舞。今后,我要优雅地活着,不为境遇左右,不叹世道悲凉,不让自己颓废,不让自己庸俗,不被名利蛊惑,把忧伤抛在身后,任风吹散;把欢颜挂在季节枝头,微笑向暖。

我要做出水青莲般绝尘的女子。如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处幽谷而独芳,濯污浊而清纯,让流动的萤火妆饰梦境,轻轻抖开红尘的束缚,花开成画,花落成诗,纵然花瓣凋零,也要成就自己在臆想中描绘的彩墨画。

我要铺就一张月光素笺,写下今世莲语,让张爱玲的那句:“做个善良的女子,心不怨恨则美丽,心存宽恕则圣洁。”常存心中,淡定安逸,学会懂得,学会慈悲,守一怀净土,盈一眸恬淡。

我要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不管有没有人为我喝彩,我仍要洇开心田淡雅底色,以兰之清幽、莲之纯美、梅之傲骨,活出一个人的精彩。“只要心中有美好,岁月便可以永远不老”,无论哪一个季节,我的心中都有花开的声音。

今生,我愿素袂洁颜,凝花香于指尖,泊一盏心灯,剪一束白月光,照亮前程,与文字相依,低眉行走,留一路温柔诗梦,在滚滚红尘中留下自己独特而妩媚的一笔。

我愿,倚在时光寂深处,做个安静如莲的女子,不去管流水是否追逐落花,不去管时光是否斑驳红颜,不去管青丝是否变成暮雪,拥一缕莲香入怀,安之若素,让淡淡的人生如溪水般缓缓而过。

如此,即便红颜老去,又何妨?

附诗一首:

《寻一方水湄,幽悠花开》

总想做一个素色女子。

寻一方水湄,幽悠花开。

娉婷而不媚俗。

嫣然而不张扬。

携诗意禅心。

于山水间听梵音轻唱。

不嫉百花明艳,不慕三千繁华。

优雅摇曳于烟雨红尘。

从容移步风尘起落。

约住旖旎光影。

与风云把盏。

与四季笑谈。

一生,如水意轻柔。

静看时光煮雨。

让忧伤随风飘飏。

在逶迤岁月里悠然莞尔。

不问,红尘有没有美丽邂逅。

不问,今生谁装饰谁的梦。

拥着清欢,闲庭信步。

把每一程风景写意成水墨丹青。

今生,愿做一朵纯洁凡花。

守一颗初心。

不空负红颜朝暮。

沐着清幽开成欢颜。

在一朵花开里。

一袭素妆,衣袂飘飘。

左手诗词黄卷,右手烟火人生。

将梦放远,一世长安。


在时光深处(4)

“晨晨暮暮,启启合合,我在时光深处等你。”这是你曾对我说过的话。

年少无知束缚了我的思想,已然不作其他选择。我答应了你,待我去他处小酌,或是去花间一游,谁曾想最后竟遗忘了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也曾眷念,然,在浮沉、喧嚣之中,竟找不到心灵的归宿了,怅惘于浮华。

终在一次偶然,故友相逢,你还在,只似好久不见。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目光触摸你的这段文字,引发了内心的惊涛骇浪。然后,才想起被我遗忘在时光深处的你,心突觉安定。

彼时我才知道,也就只有你成为了我梦想中那只化身为孤岛的鲸,只有你才能听到我心中的那片海洋。我竟亦是离不开你了。行随一本书,一日三读之,可是有身轻意得之感?

沏一杯清茶,与你坐下细谈。多日不见,你满腹的经纶仿佛又深厚了,让我惊叹,以为妙绝。恰是有了净化心灵、洗涤灵魂之感。如此看来,竟是愈发离不开了。

细细想来,“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不离梧,梧亦不离凤,这不恰如我与你么?我离不了你,你亦牵挂着我,如今倒也是体会到了。“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的意境了。

“我在时光深处等你。”这是你曾说过的话,如今回想,却是有着万般感动,如同细水般长流在心头了。年华逝去,时光变迁,有多少人与事是愿意这般等的?我在成长,你却在泛黄,我最亲爱的!

你化成雨,为我洗去满身铅华,然后,我便又是一块美玉无瑕。有一天,你会变成烈火,让我历练重生于其中,成为一只高傲俯视苍生的凤凰;亦或是,你变成了我这只凤凰独爱的那株梧桐,与我相依相伴到岁月尽头。

我捧你在手,轻抚着你散发墨香的文字,只觉得我应坚守在时光深处伴你。我亦叹,从此,凤不离梧,梧不离凤。


在时光深处(5)

假如时光能倒流,假如我能创造出时光机,我一定要回到过去,好好了解你,记住你,不让你的脸庞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化。
这张照片是我在医院出生时的情景。
当你满头大汗像在蒸笼中逃出一般,你脸上满是痛苦。但喜悦之情战胜了痛苦,从你的嘴角流露出来。不爱笑的你绽放出纯真的笑容,这都是因为我的出生。因为难产,你只能选择剖腹产,我出生的那一刻你的喜悦战胜其他所有情感。我的降生,我生来一副帅气的脸孔,健康的身体和快乐的人格都是因为有你!
这张照片是在床上与你共享快乐的时候。
当时,你送给我一台老式留声机,我把它放在桌上,每天都能听到悦耳动听的声音,声音回响在家中的每一个角落。每当你看我听音乐后快乐的样子,你就把我像娃娃一样摇来摇去。我常常边听音乐边坐在你的肚子上,你也像留声机似的哼歌给我听。这些美好的记忆印在了床单上。
这张照片是我在大雪中与你共舞的时的样子。
你知道,北方冬天时常下雪。每当雪下的正欢,大雪铺满大地,你给我穿上新衣,你也给自己穿上新衣。我们一起相拥着走到楼下,两人的脸像冬日中的火一样红与这白色的大地一比,美丽极了。你捂着我的脸,让我的身体不再寒冷;你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心中燃起一团火。我们一起在雪中跳舞。
我与你共处的记忆都是美好的,你在我的心里印上了不朽的印记。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相依,互相呵护。你一定知道——母亲!


在时光深处(6)

你在时光深处作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尝试过写作文吧,写作文可以锻炼我们的独处习惯,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思索自己未来的方向。怎么写作文才能避免踩雷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顿的你在时光深处作文,欢迎大家鉴戒与参考,但愿对大家有所匡助。

催春的雨,引得山茶流红,麦苗铺绿,湖色空蒙。湖岸的艾叶被浇出一片嫩绿,披发发着清雅的香气,丝丝缕缕,勾起了那段儿时的回忆。

年幼的我跟在奶奶身后,向湖岸的那片绿走去。走过片片迎春,丛丛芦苇。高高挂起的渔网沾满了晨露,折射出细碎的毫光。

奶奶弯下腰,埋身那片艾绿。微抬着的右臂拂过梢头,采下那片片泛黄的艾芽。她的头低垂着,双唇轻张,低声喃喃。苍蓝的天空下,如同一场神圣的祭奠。我学着奶奶的样子,摘下一片艾叶的芽尖,放进嘴中,清冷的味道泛着丝丝苦,回味时,又带着淡淡的甜。抬头,奶奶又走出几步,我急忙跟上,任由艾尖的露水打湿了单衣。

沿着当年的田间小路,我又回到了老屋。

一切如旧,泥垒的墙、泥烧的瓦、泥砌的灶……南墙上,在树枝搭的窗棂与木板拼的门楣上方,是陈年的菖蒲与艾条。抵到墙角的`石磨上,一层淡淡的浮尘,镌刻出道道时光的无情。我仿佛又听到石磨“吱呀”滚动的声音,面前是奶奶磨面的身影,一如昔年。

“磨啊,要慢慢推,磨出来的粉,才细、才匀。”奶奶双手攥着磨拐,一步步、一圈圈踏在石磨周的磨道上。石磨每滚动一周,我就掂起脚尖,往磨眼里添一小瓢碎米粒,看它在在慢慢凹下去。石磨一圈又一圈推过,雪白的、细密的米粉落满磨盘。我也掂起脚,努力想推石磨,却纹丝不动。我急得额头冒汗,奶奶摸摸我的头,说:“乖囡,不急,长大了,就推得动了。”我只好去看奶奶做艾饼。带着水珠的艾叶与雪白的米粉交融碰撞,团成一个个球,轻轻压成各异的饼,贴在泥灶上,终极,在火中升华。再开灶,热气带着那艾的清香,面的甜蜜,飘满村落,漾起阵阵涟漪。我和奶奶一起,笑着捧着艾饼。

我走到石磨旁,像奶奶当年那样弯下腰,慢慢推起磨。半圈,便撞上了那铁青着脸的墙。磨盘中也不再是雪白的米粉,只有飞扬的浮尘。“奶奶,我推得动石磨了,你在哪?”“乖囡……”我猛地回头,只见屋口的布帘被风吹起。原来,耳畔只有风声。

我本认为时间会抹去一切,旧事会随风飘披发。但实在,时光是最好的酿酒师,微品一口,便已泪流满面。透过层层泪光,我看见奶奶倚在门边,微笑着向我走来。原来,你就在时光深处,默默陪伴,从未离开。

再回身,我最后一眼望向那个石磨,奶奶的话仿佛又响在耳畔:“磨啊,要慢慢推……”我整理了整理,抬腿迈出了木门。“奶奶,我会带着你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仰望天空,一如曾经的苍蓝,从未改变。


在时光深处(7)

常常,我喜欢把头搁在那个叫做“刚才”的手臂上,用逐渐模糊的眼神,去辨认那些自己曾经走过的旅程,风景,和人群。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习惯用文字或者言语记下在时间上离我很近的东西了,这令我很慌遽,但值得安慰的是,我还可以越过这些离我很近的东西,去探望那些终将远离的时光。

??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很奇妙,明明你就在这个下午,喝着茶,听着音乐,看着书,抬头却会看到另一个你,正蹒跚着向前,好象目光永远笔直,却没有那一缕是很认真很仔细的,手里是空的,却总是忙碌着拾捡,那个你,是几岁?五岁或者更大点,八岁吧。

??嗯,就是这个年龄。

??春天,绿成一旺海,每个人,都是海里的精灵。驼红的小脸上,写着许多的兴奋和茫然,八岁的你,笑的肆无忌惮。角落里,静静地躺着那个柳条包,包里有父亲带回来的东西,你的手,摩索着,一遍又一遍,希望自己的温度可以暖和这个大大的柳条包,那样的话,父亲会不会有感知,会不会隔着千万里,回到你身旁,笑着弯下身体,把你抱在他高高的肩头?

??你常常在摸索的时候,不自觉地将整张脸贴到大大柳条包上,那些光滑的枝条,初时带来的凉意很快被你的温度所驱散,你在它身上,嗅到了父亲的体味,甚至想到父亲背着它回家时,它给父亲的重压,和弯曲的腰身。

??你爱它,只因为它是父亲的东西,虽然,此刻,你还没有真正地喊过一声父亲,可是,在你幼小的心里,知道,他是你生命的根源,是与你息息相关的亲人。

??后来你睡着了。

??某个早晨,你起的特别早,天也不过是蒙蒙一片,你说要出去看太阳,于是就看到那个硕大的,明显能用肉眼看清楚的球体,它身体上裹着的那层纱,以及纱里面很明显的斑痕,这么大的一个家伙,它居然也会把自己伤成七零八落的丑模样。我看到你的嘴张的老大,笑在你脸上一层一层开,就是听不到声音。

??好在,不一会,万丈光芒便从太阳身体中的每一个毛孔里射出来,它成为一团美丽的`火球,向着这个世界散发着无穷的能量,你的笑越发生动,湿润的泥土开始散发出一种清香,我仿佛隔着这么久远的时光和空间,跟你一起嗅一嗅那缕芳香,可是不能够了,对吗?

??你蹲下身体,托着腮,在阳光明媚的早晨,悄悄地思念着一个人,一个离你太远的人。如果他回来,你再也不会扭捏着不喊他一声“爸爸”,也不会拒绝他的车子的前面。你想起,冬天,他回来的时候,带你去照相馆里,用那把漂亮的蓝梳子苯拙地梳你的流海,然后把你抱到他的膝上,落坐在白炽灯下的情形,等待快门按下去的时候,你心里的喜悦和羞涩。

??而此刻,太阳光把整个世界都照的透亮,比照相馆里的灯光还亮几百倍,你站起来,想象自己就站在他身旁,跟他紧紧偎在一处,也想象父亲在冰天雪地里和着你的笑,岁月的快门真的响起,咔嚓一声,惊醒我,在这个风沙滚滚的午后。

??膝下,摊开的是那张黑白照片。

??有人,有景,有心情,只是,没声音。

??有些迷雾,在屋子中间弥漫,我试图将眼睛擦的更亮些,仔细辨认一下,那个刚刚三十岁的年轻男子俊郎的面容和他膝上天真无邪的女孩,可是好象已经不能够,天暗下来,而眼眶里,开始充溢着一些无味的水气。

??那些曾经,在匆匆疾驶的时光中,渐渐泛黄,陈旧,成为相册中一张老老的照片,被我们压在心底,在无人的午后或者深夜,潮湿我们逐渐干枯,苍老的生命。


在时光深处(8)

在时光深处重逢

one

“哦哟,正国啊,快进来。”齐妈妈开的门,陶爸和齐爸以前是同学,两家人是很熟悉的,当然仅限于家长之间。来拜年是陶爸逼着陶梓来的,按照陶梓的劣根性,她是不愿意走出温室的,不光是懒,还有她很怕冷。

“叔叔,阿姨好!”陶梓很乖巧地打着招呼。寒暄几句,陶梓一家很自然地坐在沙发固定的位置上。

陶梓捧着杯子捂手,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她大学的事。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哦哟,阿修回来了!”“陶叔叔,陶阿姨,陶陶!”齐修从卧室走到客厅一个个打着招呼。

陶梓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生,很高很白,穿着很难驾驭的超长灰色风衣,里面一条白毛衣包着他尖尖的下巴,九分裤和一双慵懒的拖鞋,露出白白的脚背,很优雅。和小时候变化很大嘛。陶梓的心跳悄悄加速。

“陶陶,喊哥哥!”陶妈推了推陶梓,陶梓冲着齐修笑了笑,8颗白白的牙齿。“这孩子。”陶妈抱歉地笑着,不满地瞪了陶梓一眼。

于是,多了一个人问她大学的事了。

“陶陶在大学认识多少人了?”“一个班都认识了。”“哦那比小萱认识的人多呢。”陶梓笑笑。路萱是齐修妹妹,小时候和陶梓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路萱转学了,关系也就越来越淡了。

“陶陶申请入党了吗?”“陶陶准备考研吗?”……齐修比以前开朗很多,不再是那个腼腆的画中少年,而是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陶梓挂着招牌笑容回答着他的问题,表面上很淡定,可是谁知道她的小心脏早就溺死在磁性温柔的“陶陶”里了。

后来齐爸爸开始和陶爸聊工作聊国事,齐修也在一旁安静地拨弄着手机,陶梓坚定地捧着杯子,装作看电视的样子,其实目光一直在齐修身上流转。

“哇!他的手好长好漂亮。”“哇,他的睫毛真长。”陶梓一边欣赏一边懊恼,为什么没有和他坐近一点,为什么没有勇气问他要个联系方式。就这样小纠结着直到离开。

陶梓走在前面,齐修一家把他们送走。陶梓感受着身后浓烈的男性气息,淡淡的香气,而她的个头正好能在齐修的肩头,陶梓想了想身高差红了脸,也不知道齐修看到没有。

出来之后陶梓没有说话,冷风吹着她柔软的长发,寒冷逼迫她冷静,她仔细思考了今天的表现和以前的相处,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上齐修了。见过很多男生,帅气的,痞痞的,可是她还是第一次有面红心跳的感觉。

two

陶梓第一次见齐修是在路萱家里。那个时候陶梓还像个小男孩,毛茸茸的脑袋,婴儿肥,大眼睛。齐修揉了揉她的脑袋,因为陶梓看到他不喊他哥哥,就像个小成年人一样和他说话。明明比陶梓大了3岁,却好像失掉了小哥哥的权威。

2年级的时候路萱转走了,陶梓就不再找她玩,齐修也渐渐消失在了记忆里,那个挺拔干净的邻家少年。

陶梓3年级的时候齐修准备考初中。她见过他一次,在学校里。老师让陶梓几个去检查六年级的卫生。走在六年级的走廊里,学生们在打闹,没有人把这几个小不点放在眼里。小小的陶梓觉得他们好成熟好厉害,自己好幼稚。陶梓检查完卫生做好登记就准备走了,有人喊住了她,“陶陶!”

陶梓回头,是路萱哥哥,可是她已经忘记他叫什么。“嗯。”陶梓有点紧张,毕竟旁边还有女生,在小学生的世界观里和高年级的同学认识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陶梓担心她们会瞎说。

“我们班卫生怎么样?”齐修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大人。“还行,不扣分。”陶梓故作镇定迎上他温和的目光。嗯,长得不错。

“好。”齐修摸了摸陶梓的头发,小波波头。

“再见!”陶梓退后两步,笑了笑,飞快地跑了。她没看到齐修咧开的嘴角。

那一年齐修考得不错,考上了市里的初中,这是陶爸告诉陶梓的,并且鼓励陶梓好好学习。

鬼使神差地,陶梓把那所初中写在了日记本的第一页目标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