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了(汇编15篇)
挽手叙旧
2024-03-08 06:42:30
小学
诗歌

()远去了(1)

时间的齿轮。

将你我推在一起。

却又无情的扯开。

命运的无情。

总让你我怀着快乐。

从高处飞快的坠落;

怀着一颗冰冷凄凉的心。

静静地送别你远去的身影。

而我却在原地哭泣。

伤心,无所谓的莫名。

为了你。

我的心早已死去。

只留下一片孤寂。

但愿。

风儿代我削去真情。

你能闻到。

空气中的祝福。

埋葬在心里。

为了我。

加油!努力!


()远去了(2)

那熟悉的背影,时常出现在我的身旁,每当我进出小区的时候,那个身影总会缓慢地从小屋里走出来,用他那宽大的手为我扶开铁门,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引人注目,浓厚的眉毛,细长的睫毛,亮黑的眼镜,露出两排大大的白牙,头戴一顶黑帽子,这使我每当看到他的时候不禁想要笑,心情也会变得愉悦许多,是他,让我每天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来到学校,是他,让我每天抱着一种满足的心情回到家里,他就像一颗开心果,时常出现在我的眼前。

记得有一次,下午放学特别晚,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推着单车,提着沉重的书本,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下的我,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坚持地往家走,到了花园门口,我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他正在保安亭里与别人谈笑,我继续朝前走去,见了我之后,马上从里走出,再次为我扶开铁门,紧接着另一只手接过袋子,我说不用,但他还是接了过去。我们两就这样并列在花园里走着,月光下的我看到自己的身影,有时很远,有时很近,感到一种力量驱使我的脚步,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温暖,不再孤独,不再无奈,我转过头去看那位熟悉的背影,他回应我的还是那令人愉悦的笑容,不久后,我到家楼下了,于是我从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他微笑地点点头,接着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清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远去了(3)

远去的日子。

远去的情感。

隔着一堵墙啊……

任水流向那堵墙冲击——

墙抵挡不住这力量——

终于成了海峡。

海峡——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苦苦跋涉到了这海边。

看海浪沸腾如我心潮在澎湃!

可是——还的彼岸呢?

我看不见!

我没眼花。

我终于没有看见。

也没有船载我过去啊。

我淡然了——这凭什么,凭什么?

我的心孤独地滞留。

我的心戛然而止———


()远去了(4)

曾一次又一次路过那栋破旧不堪的小砖房,一次又一次抚摸着那锈迹斑斑的铜锁。记忆,像雨滴打湿了水墨画一般渐渐渲染开去。

木门被打开,骨瘦如柴的七旬老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到蹲在门前的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充满了关心和怜爱。

“丫头,咋啦?爸妈打你了?”奶奶轻柔的问道,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安心。“嗯。”我把头窝在双臂间,声音显得沉闷而沙哑。“好啦好啦,别蹲着了,进来啊!”奶奶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凳子上。

“丫头吃过饭没?”奶奶轻声问道。“没,爸妈不让我吃。”我依旧低着头,感觉越来越委屈。“那奶奶做面疙瘩好不好?”“嗯。”

我坐在灶台边,看着奶奶生火,跳动的火星异常活跃,看得我心惊肉跳,而奶奶却依旧风平浪静。奶奶不怕火?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嚣张,贪婪地吞噬着木柴和稻壳。火光映在奶奶脸上,显得那样平静安详。

锅里的水沸腾了,奶奶把面团一小撮一小撮的丢进沸水里,动作娴熟麻利,一阵风从窗口吹来,迷了我的眼,我竟看到了奶奶青丝依旧,容颜未老的模样。

“丫头,丫头?”奶奶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我回神,边盛面疙瘩边问我:“丫头,要加点酱油吗?”“我不要,爸爸说吃酱油会变黑。”我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坐在椅子上享受着美食。

我看着奶奶那碗面疙瘩,心里恍然大悟,哦,原来奶奶是酱油吃多了才那么黑的呀,老爸说的真没错!

一碗面疙瘩下肚,胃里暖烘烘的,感觉爸妈生气打我的那件事也是过眼云烟,微不足道。

现在,奶奶已经不在了,我也知道了奶奶为什么会那么黑,那么瘦,那是勤劳耕作,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留下的显而易见的证据,面疙瘩的香味还弥留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和奶奶在一起的时光似梦非梦,历久味新。


()远去了(5)

夕阳西下,日光下荒凉萧索的边塞也多了几分柔情,火红的嫁衣,笔挺的身姿,昭君站在不远的高处,俯视繁多的嫁妆,狂躁不安的马匹,以及寥寥几个车夫漠不关心的来来往往。 我感觉你是骄傲的,不为什么。只因这份从容与淡定岂是人人都能做到。

眸光微转,素眉轻挑,幽幽的琴音流走,却到不了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那个方向,天永远是澄澈透明,掺不下一丁点杂质。虽然你从来只能看到四角的天空。

有的女人是温顺的羊羔,只会默默吞下苦楚与责骂,安分守己的接受什么所谓的宿命。而有的女人则像一匹不安分的野马,追逐着广阔天空下的自由,没有什么能够将她们的心锁住,为此,她们宁愿用生命赌一个未知的答案。

残阳下,昭君深深地凝望,毅然转身。随着远去的车队,背负着一份美丽,也背负着一份责任,我仿佛看到你远去的背影朦胧成风中孤立的青冢。


()远去了(6)

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望着这火红的夕阳,拼着它最后一点动力,似血的余晖渲染了整片大地,也染红了我心中,那一层浓浓的悲伤。街上走着的人们,沐浴在这红黄相接中,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各式背影交错于人海中,我恍惚间,寻到了那蹒跚的背影,步步走向了远方。霎时,心中万千悲哀如流水般释放出,泪水涌满眼眶……

童年记忆里,陪伴我最多的不是忙碌的父母,而是总把我举在肩上的外公,和那无微不至的外婆。外公早已年过六旬,身子微微有些发胖,但他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力气,常常把年幼的我举在头顶,散布在洒满夕阳的街道上。我高傲地坐在他挺直的腰板上,耀武扬威地俯视着眼巴巴望着我们的小孩子们,看着他们注视着我外公高大火红的背影一步一步离开他们的视野,渐行渐远,那份深深的自豪感就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蔓延开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离开了外公的肩膀,开始走在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旅途上,去年九月,我踏上了初中的征程。那是一个火红的傍晚,外公在我的请求下,再一次背上我沉重的包袱,缓缓推开门,踏入了灿烂夕阳之中。我跟随他之后,赏着这大好美景,嘴里还不禁念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句。只是奇怪外公一直沉默着,很少开口。直到到了学校门口,他才慢慢卸下书包,交付于我。深邃眼睛直直凝视着我,一瞬间我似乎捕捉到了其间互闪莫名情绪,是感慨?是不舍?我不知道。只是他好半天才说道:“好好注意身体。”然后缓缓转过身。我看到他的身影被夕阳一点点拉长,才突然发觉,他那高大的身体不知何时已微微弯曲,脚下的步伐也显出蹒跚,走得极慢。我这才惊恐的发现,外公远去的背影已不再如往日般健壮有力,朝夕间他似乎已变得苍老了许多。我掂了掂手中如千钧般沉重的包,只知道不论他身体如何变化,他对我的关怀却从不会减弱。注视着外公远去的背影在夕阳尽头形成一个黑点,不禁鼻头一酸,心中却为自己这份自私懊悔不已……

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年后的今天,还是这金黄的开学季,外公却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不忍看到他那消瘦的脸颊,和脸上那无比痛苦的表情。医生已经告知,离开只是时间问题。站在病房外的石廊前,望着天边那殷红的残阳,我似乎又看到了外公那高大的背影行走于被染红的云间。我大声地呼唤,但他并不回头,那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于天际。我才猛然发现,外公的背影,在我的生命已离我越来越远,想挽留但却无能为力。我平生第一次领悟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义,想到那远去的背影再也不会陪伴在我的身边了,我的泪水,止不住又夺眶而出……

外公远去的背影,总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但现在的夕阳下,却少了那熟悉而高大的背影。幼时外公对我多少呵护和关怀,现在我已无法报答。只能借着无情的黄昏,用无声的泪水来倾诉,我对从我生命中渐行远去的外公无限的怀念了……


()远去了(7)

天,乌云密布,一个不好的天气不好的人有着一颗不好的心。这个世界上很多事物都是模糊不清的,在雨霜的遮蔽下,它最初的样子被抹去,被隐藏。而我却能清晰看到那天十米开外的她有着炽热的双眼。

国庆中秋双节长假,被作业,补习充斥填满,身心疲惫的我哪里能够体会得到来自放假的喜悦,全天为补习而奔波的我,也只有中午一小会儿的时间休息。然后又得匆匆忙忙地赶去上课。阴茫茫的天飘着悠悠小雨,我默默拿起放在茶桌上的雨伞,想要自己独自一人去补习便是了,我妈却停下了手中的活,叫住我说:“你先等一下,我送你去。”我轻轻踩在水滩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污渍溅在了鞋上,我丝毫不介意,尽管我知道我妈每次都要费很长时间。我妈看见了,轻声咛怪了句,也没有说别的。我坐上了电瓶车后座,紧紧抓着我妈,心里想的却是:她会骑吗?雨势倒也作怪,愈下愈大,车速也随之加快。可是那凛冽的寒风跟厌人的雨点拍打在脸上的确不好受,我随口而出:“哎呀,慢一点蛮。”车速果真慢下不少,不过车子慢慢变得摇摇晃晃,却是苦了我的鞋底,多次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然而最终我还是狼狈地到达了。

时间还早,我便在巷口多做了会儿停留,胡同巷口有一颗百年银杏树,树顶银杏叶茂密,不过却都是徘徊在生命的尽头,银杏果如此渴望露面,不过为此付出的代价是银杏叶的落下,银杏叶落在了水滩上,伤感几时。我原以为我妈已经离开,可是转过身后,却看到她依旧停留在原地,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哎呀,你可以走了。”十米开外的人显得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转身离开,就在那一刹那,我听见了她的轻咳声,糟糕的是:我妈她重感冒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却忘了——她不能吹冷风!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返程的路无比艰辛,车还并未开远,凛冽的风还在继续,咳嗽声隐隐约约传来,我输了,输给了风。

那个背影似乎并未远去,又是一片银杏叶的掉落,遮挡住了我的视线。这么坏的天气这么不好的人有着一个很好的母亲,在母爱所汇成的胳膊里,怎能不甜?


()远去了(8)

远去,远去。

然后,莫名的生存,莫名的死去。

走过没有你的季节里,

日子也开始变得随意。

我知道最后一面是在梦里,

可我仍然还想着去回忆。

人们总是喜欢为了眼前,

而忘了他们以后也会老去。

他们只知道坚守自己的想法,

而从不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天是蓝的,树是绿的,

这是你用双眼看到的风景。

你可以用幼稚掩饰悲伤,

但你不能因为困难而选择逃避。

漫长的夜,

足够让你长时间保持清醒。

或许,只有在夜深时,

你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开过的莲花已随着微风散去,


()远去了(9)

又是一场沉甸甸的秋雨

厚厚的被子裹着大地

我的笔生锈了

心也跟着入眠

那只猫淋得湿漉漉

一瘸一拐地钻进季节的墙

妈妈老了

爸爸也老了

他俩兀坐在故乡的黑夜

那黑乎乎的山梁和沟河间

他俩用无声交流

我记得那只背篓

在泥泞山路上缓行

满背篓的土豆啊

还染着湿泥巴

雨下得太久啦

把柴火都淋透了

连火焰也冒着水雾

噼里啪啦地作响

我给烟呛得直咳嗽我给烟呛得直咳嗽哪还有心思烤土豆那雨总算停了待到雨霁故乡也消失在了云雾里它们飘进树林飘进田野飘进山顶飘进空中去了我挎一个笼子来到城市的街巷把妈妈晒干的种子撒进坑坑洼洼的角落它们却被流浪狗刨了去吞进肚子拉到污水肮脏的地面上倒是老鼠讨人喜欢它们把蜘蛛网似的电线啃得稀巴烂又把粮食搬上屋顶晒着太阳,沐着凉风过起了舒坦日子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树上的叶子就在我心里掉落飘零堆成厚厚的土垛在雨里腐烂、腐烂流出浓水毒杀着地面的牲畜


()远去了(10)

她,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叫柳云,这真是个美丽的名字,让你感觉诗意盎然的,就似蕴着无尽的诗的灵韵。

早晨的天蓝得很,像一块无瑕的水晶,一尘不染。柳云盈盈地走出家门,奔向学校,她穿一件乳白色的连衣裙。像一株清淡的水仙花。

忽然,身后铃声大作,一“飞车手”吹着口峭飞快地从她身边擦过,她皱了皱眉,平时总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足为奇。但当那“飞车手”扭转头时,她看清了,原来是他!

他是柳云班里的班长,成绩在年级中总是第一,工作能力也很强。而柳云则只是个小小的宜传委员。

有一次扫除将要结束时,许多女生叫着:“柳云,你的作业本呢?老师叫你交去。”

当柳云回到座位上,刚沾上板凳,立刻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回头一看,板凳上赫然摆着一颗图钉,闪闪的银光十分刺眼,也刺在柳云的心上。她虽然活泼,但性子柔,她经不住这样的打击,颗颗珠泪在眼眶内打转。这时,她们的班长挺身而出,愤怒的眼内似乎快要喷火了,她们怕了。班长安慰了她,说了许多许多,才冲掉了柳云的泪水。

不久,他们来往频繁了,有时班长老是会走神。

一个失恋的朋友告诉班长切莫早恋。他说他不会。可是之后,他心中就像燃烧着一把火,使他在那个雨天不顾一切地冲向柳云家,可又不敢进去,只在一个角落里稍等,就像戴望舒的《雨巷》中所写的那样“等着一个丁香般的女孩”。雨水滴嗒,他的心也在滴嗒,终于,比丁香还要美的柳云撑着伞出来了。他想对她说,他好想她,但他说不出来。渐渐地,柳云远去了,他才醒来,却又疯了似的追柳云了......


()远去了(11)

我的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我只能看着爷爷的遗像,来怀念那早已远去了的爷爷……

爷爷的脸色黑黝黝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忧伤,嘴巴不大不小,额头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十分像着名红学专家周汝昌。

听大伯说:爷爷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勉强才可以供他上几年私塾。爷爷还有一个伙伴,那个伙伴家里很穷,根本交不起学费,就希望爷爷能够教教他,爷爷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于是爷爷经常趁有空的时候,把在先生那里学来的知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那个伙伴,使得那个伙伴获得了许多的文化。

又听大伯讲过爸爸小时候的故事。说有一天爸爸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流了很多的血,爸爸忍着剧烈的疼痛走回了家中。爷爷知道后心急如焚,赶紧找来医生医治,医生开好了药,但是药材却很贵,爷爷奶奶省吃俭用,省下十八斤米换了药费。为此,爷爷还走了很远的山路,爸爸至今仍然念念不忘这段往事。

听爸爸说,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爷爷经常抱着我玩耍。可是爷爷早已不在了人间,我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爷爷慈祥的面容!爷爷啊爷爷!我今后一定要考上大学,让爷爷的在天之灵为我骄傲!为我自豪!


()远去了(12)

在我心目中,最美好的回忆也许不是语言、也不是文字,而是声音。在上古时代,犹记得高山流水,雕镂人心,永不漫漶,如今亦是如此。

还记得在孩提时,每次爸爸给我理发时,他都会拿出他那珍藏已久的推子,那把推子是在我刚出生不长时间买的,这么多年,难免有点老化,每次使用时,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每次理发时,这声音就像鼻涕虫一样,怎么也甩不掉它,听久了,感觉似乎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但每次理完发后,我欣赏着那完美无瑕的发型,对那声音的反感之情也不翼而飞,细细想来,那不是讨厌的声音,那分明是爸爸对我的爱啊!

刚上初中时,我们班转来了一名外地学生,这名学生有一个奇特的习惯——打嗝,他每次打嗝不像常人那样把声音埋藏起来,而是大大方方地把声音显露出来,似乎非要让别人都知道他的能耐,每次听后,我们班上同学都哄堂大笑。有一次,语文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最美的声音”,我们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了那位同学,正在老师纳闷之际,这位同学又适时地释放了他的特技,老师也不禁哈哈大笑,他的嗝声还在“余音绕梁”。

但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了。

爸爸由于职位的变化,工作越来越忙,每次我叫他为我理发,他都千方百计的找理由搪塞过去,那个老古董推子也不知发在了哪儿,更别提那声音了。

而以前的那位外地学生,由于亲人离世,也已迁到外地,那清脆的嗝声也不复存在,我们也很少那样开怀大笑了,每次提到那声音,我们都会想到他,但却只能为他的远去感到忧伤,我们的欢乐也随之减少了很多。

远去的声音,你承载着我心灵深处的许多记忆,记忆深处的许多思念,我知道你永远地离我远去了,但你带给我的美好却永远伴随着我。


()远去了(13)

当诗意的乡村远去,我仿佛听到大地沉重的叹息。 ——题记

走出家门,满眼都是冰冷的水泥路面,泥土养育了我们,可现在却在冰冷的钢筋水泥下残喘。偶有绿化带中一些泥土,却早已失去泥土的模样,丑陋的,干瘪的,枯黄色的脸,在朝我狰狞的笑。

城市的风是燥热的,没有一丝凉意,炎热的天,太阳带着灰纱,仿佛也在哀悼。我带上厚厚的防PM2.5的口罩,疾步前行。沿途大功率的空调机轰轰作响,小河的水被抽干了,说是要清淤,可好多天了,还是一河床的淤泥和腐臭发黑的垃圾,在闷热的天下产生化学反应,散发出阵阵恶臭。我赶忙捏紧鼻子逃离。

城市的草地是彩色的,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套在小草头上,有一两株小草从塑料袋缝隙中探出头来,在灰暗的阳光下灿烂地微笑。我赶紧闭上眼,逃开了……

我逃到了老家的乡村。

或许在那里,一切也都还是最初的模样。那错落有致的屋舍,那白色的墙,那黑色的瓦,那大片的农田,那蜿蜒的小路,那穿行在屋舍和农田之间的小河……

或许在那里,站在阡陌纵横的田地间,还能听见鸡犬相闻,还能看见农民往来种作,更有黄发垂髫,嬉戏聊天,怡然自乐。 或许行走在大片盛开的油菜花田中,还能感受傍晚习习的凉风携着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或许脚下的土地也都是黝黑而肥沃的,或许还能拿着相机,捕捉那些蜜蜂采蜜、蜻蜓点水、寒鸦戏水的野趣……

我渴望着家乡能保持这样美好的风貌,渴望乡村依然在自然中美丽着。

可是,家乡悠然诗意的生活已然不再。柏油路一里一里铺过来,高压线一千码一千码架过来,公寓楼房一排一排挨过来。所有原来在地面上自然生长的东西都被铲除,水稻田一亩一亩地消失,黑瓦房一排一排被吞噬,野鸭白鹭一群一群地逃离。一根根烟囱拔地参天,一条条原来清澈见底的河流被染成了黑色……

高楼,林立……

钢筋,遍地……

隔着厚厚的口罩,我呼吸到的空气不再清新……

什么时候才能又见那小桥流水人家……


()远去了(14)

家乡有一条溪,名字叫英溪。小时候我常与小伙伴去溪边戏水。午后斜阳放射出明媚却不刺眼的金光,好似母亲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脸颊。我们站在岸边上,向对岸丢着鹅卵石。总有几颗鹅卵石会掉在对岸的草丛中,发虫极轻的"扑"一声,很快便随着潺潺的溪水流走了。这时伙伴们便会欢呼雀跃,夸赞着丢石头的人力气大,那被夸奖的就越发得意了,"嘿"地叫喊一声,脸上写满了骄傲。那时满溪的粼粼波光,大概是天上的织女不小心掉落的绣花针吧?岸边的我们这样猜想着。奶奶在溪边有一小块好菜地,年龄渐长的我知道帮助她做农活儿了,放暑假时吵着要去浇水。踏着溪岸松软的泥土,我提着一个小水桶踉踉跄跄地走道。终于到了菜畦边,清澈的溪水已撒得剩下一层晶莹,而我的裙摆却像刚从水里拖出来的一样。损了倒忙呢。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转身撒个欢儿跑去岸边捞小鱼儿了。岸边的花草生得正繁茂,五彩缤纷的世界收费点缀在嫩绿和红褐色交织的地上,就像繁星悬挂在夜空中。我采了一摔野花,将它们吹敞了,随风飞去。对岸,是否也会染上这野花的色彩呢?岸边的我,盼望风儿把小小的快乐送到对岸。

许久不曾回到故乡了啊。看到这样的巨变,到底是在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那昔日活泼的英溪,清澈见底的英溪,昼夜不息欢快地奔流的英溪,去哪儿了?那芳草茁壮鲜花盛开的岸,那星星点点散落着卵石的岸,那一片片碧绿的菜畦整齐地排列着,故乡人们辛勤劳作的岸,去哪儿?"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这景色固然美好,可英溪她不是一个生满水藻浮着泡沫的水潭!她不是一个没有岸,只有砖石谁泥高强限制着的,死寂的大水池!她不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什么水利工程的一部分。可是有什么用呢?在英溪上建造水坝虽然引起了故乡人的争议,但毕竟是造福了故乡人,我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利去抗议呢?

心中的岸,远了。为了修建水坝,人们在英溪两旁建筑起了高墙。并挖开了原有的岸,让溪画拓宽了几丈,成了……一池死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后果,我只是集劳地伤悲着,为英溪远去的岸,为心中那远去的,美好的发生在岸边的回忆。

但是!岸远去了,记忆还在,希望还在。故乡,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明天吧?那么,远去的溪岸。终有一天会变成光明的彼岸,重回更加繁荣的故乡!我相信!那时心中远去的精神家园的岸,也一定,会回来。


()远去了(15)

三四岁的我,还是无忧无虑地在外婆温暖的臂弯下成长。最忘不了的是外婆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春雨一般,滋润我的心田。但她的声音中带有几分苍老无力。我最爱外婆教我唱童谣。她会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念,一次又一次地念给我听,那些字眼一个一个地印在我的心田。从外婆口中吐出的字都是那么富有生命,叫我如此着迷。

在那时,唯一的事情就是玩耍。我总会和村里其他小朋友一起,在离外婆家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玩耍。我们的游戏无非是过家家、玩泥巴、与小动物们一起玩。我们一天到晚都在田野里瞎转悠,碰到什么新鲜事儿总会去凑凑热闹。等到村里一家家炊烟袅袅,长辈们便会从家里出来,到田野里去唤回那些玩耍的孩子。这些声音夹杂着天空中归巢的鸟儿的叫声,在落日余晖里显得如此美妙动听,这似乎也是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长辈们也都知道我们玩耍的几个主要地点,都一起往那些地方去接回自己的孩子。随着一声声呼唤声的临近,我们也都停止手中的玩具,藏在一个地方,做好标记,一起约定明天一定再来这里玩耍。外婆的声音在这些人中显得十分特别,它比其他人的声音更响亮也更着急。等到长辈们来了,他们便会牵起我们脏兮兮的手,紧紧握住,我们边走边回过头向朋友们挥着手道别。其他长辈们一路上都在责骂自己的孩子弄脏衣服裤子。外婆可不会这样做,她总是帮我擦净衣服上的泥土,并略带责备地告诉我以后再也不准吧衣服弄脏了。我只是对外婆笑笑。外婆见我笑,便用手轻轻刮刮我的鼻子,对我说:“还笑,再笑就把你捉去喂老虎。”一听到老虎一词,我便惊慌失措,赶忙抱紧外婆说:“外婆好,外婆好。”外婆笑着摸摸我的脑袋。

现在的外婆已苍老了许多,声音已变得有些嘶哑。高科技时代的现在,也没有呼唤他人回家吃饭的声音了。大家都用手机甚至微信来传达信息。而手机中的声音比起儿时外婆的呼唤声似乎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