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文学》读后感
安静的复苏
2023-11-12 16:10:42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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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周作人无疑是其中最璀璨的几颗星之一。很多学者在研究这段文学史时,都无法将周作人置之于这段文学史之外,再者周作人这个人在中国现代历史上也是比较吸引人的眼球的。其一,源自于他的“汉奸”身份。其二,源自于他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其三,源自于他文学天赋的无可比拟性。受特定社会环境的制约,周作人的散文并未被大众所熟知。较之于散文,他的文学评论文更为流行。写于1918年12月7日的《人的文学》无疑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

文章开篇就指出了现代文学发展的任务,即提倡,发展新文学,也就是人的文学。相应的,也就指出了当前排斥,反对的对象,即非人的文学。在提倡,发展新文学的同时,必将受到来自非人的文学所代表的旧势力的阻挠。随后,对于新旧两个字,周先生又做了分别的阐述。他指出在太阳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新”的。如果我们非得说“新”,那也只是“新”发现的“新”。又例举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富兰克林发现电来说明自己对“新”与“旧”的观点。当然,周先生在这里所论述的“新”与“旧”,主要还是通过时间来作为评判依据的。按照这个逻辑,那就是所有的事物曾经也“新”过,没有什么事物永远是“新”的,也没有什么事物永远是“旧”的,“新”与“旧”也仅仅只是相对与时间而言的。或许周先生在这里只是想让人更好地接受“新旧”这个概念,为“人的文学”观念的推广减少阻力。但在哲学上,“新”与“旧”的划分却与周先生的划分有着本质的区别。哲学上对新事物的判断并不是单纯的凭时间为依据的。哲学上的新事物指的是符合事实发展的客观规律和前进趋势、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远大前途的事物。因此在“新”事物与“旧”事物的阐述上,周先生是有悖于哲学的。随之,周先生再从“新旧”问题连接到“人的文学”这一中心问题上去,顺着前面对“新旧”问题的阐述,进一步说明了“人的文学”产生的长久性。至于现在我们对“人的'文学”一词的陌生性,周先生将原因归结于人类的愚昧性。人道的产生伴随着人的出生,但就是因为人类愚笨,不肯按照人的意志走正路,却迷上了人兽鬼道,彷徨多年,才艰难的从心的围城中走出来,从而也拖长了自己发现真理的时间。就像一个人蒙着眼睛在太阳光下乱闯,事后才发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好阳光。周先生用的这个比喻是很生动形象的,一方面指出了人碰壁的有意性,主观性。另一方面也指出了人在获得真理道路上选择的多样性,盲目性。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暗示了想要提倡“人的文学”,就要改变人的思维方式,破除人的愚昧性,使人变得聪明起来。

相比于中国对于“人”真理的发现,周先生指出欧洲则更早。在欧洲历史上,对“人”真理的大讨论总共有三次。具有代表性无疑为文艺复兴,宗教改革,法国大革命。文艺复兴初步将人从神学中解放出来,为人尊严的树立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宗教改革则彻底的将人封建神学中解放出来。法国大革命则给了人来自于精神,行动上的多方面的自由。其实早在古希腊时期,苏格拉底就曾经引导了人对人自身的认识启蒙。“认识你自己”则成为了苏格拉底在表述这类问题上的经典名句。但是这种自由仅仅是对于欧洲成年男性的自由,至于女人与小儿的自由发现确实姗姗来迟的,到了19世纪才始有萌芽。周先生在这里回顾了女人和小儿在历史中的地位。在欧洲,古来女人不过就是男子的器具与奴隶。在中古时代,教会还曾讨论女子的灵魂有无问题,算不算的上一个完整的人。小儿则是父母的附属品,在他成为成人前的那一段日子里,不知被酝酿了多少悲剧。然而可喜的是自从弗洛塔尔与戈塔文夫人之后,才有了光明的出现。反观中国,对于这类问题从来就得不到正面的回答,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其后,周先生进一步阐述了提倡人的文学的原因,大致是希望在文学上提倡“人的文学”,提倡人道主义思想,用思想指导实践,净化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