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寻根的作文(1)
普里什文曾说过:“人的身上有大自然的全部因素,只要人有意,就可以与他身外所存的一切事物相互呼应。”的确,人能与大自然相互呼应,不然怎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
于是,人们的印象里:北方女子豪爽,南方女子温婉,北方男子是高大的硬汉,而南方男子则是白净的书生模样。毕竟,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总是与吴侬软语更相配。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是大自然对人无私的奉献,而人对它的馈赠,就是将这片土地深藏于心中,即使背井离乡,四海为家,但最怀念、最牵挂的仍是这方哺育了他的土地,所以人们常说要落叶归根。
也许你一来到这世上,就未曾见过自己的家乡,但你的血液里却流淌着对那片土地的依恋,冥冥之中,你总感到它在唤你回家。于是,多少海外侨胞从异国他乡回到大陆,寻觅自己的“根”。
记得渡江战役后,国名党退守台湾,多少将士被迫告别自己的妻儿留在异乡。曾有个节目专门采访过那些老兵,他们所有人都在想念着大陆的亲人,他们多想在仅剩不多的日子里重返故土。
我未曾离开过自己的家,我也并不清楚故乡意味着什么,可那些老兵的话却让我内心有所触动,我第一次发现故乡原来如此重要,会是一个人余下时光的夙愿。
作家刘亮程曾写下《今生今世的证据》,抒发了对家园的怀念。土墙被推倒,被掩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刘亮程觉得自己今生今世的证据不复存在。故土的失落,精神家园也随着遗失。
我这才知晓,故土会是一个人今生今世的证据,也会是精神最后的归宿。
其实,故乡又何尝不是作家创作的灵感源泉。诺贝尔奖得主莫言的作品《红高粱》、《蛙》,不就是取材于他在他所生活的那个年代的所见所闻,他家乡高密的那片红高粱地吗?陈忠实的《白鹿原》也同样以家乡陕西作为背景,描绘了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三代人的恩怨情仇。
人总忘不了那片哺育过自己的土地,所以有人寻根。故乡是精神的家园,也是情感的归宿。
关于寻根的作文(2)
根是什么?
根是一株花草,一棵大树汲取营养的渠道,是植株生长的基础与根本,可以说,它在植物短短的一生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可正如牛汉所作诗《根》中一般,它一生一世长在地下,听不见枝头鸟鸣,感觉不到柔软的微风,可它不觉委屈烦闷,在开花的季节里,它仍旧开心幸福。
反观现在,中国已然成为泱泱大国,中华儿女遍布世界各地,中华民族的大树经历千年风霜洗礼,终于等到开花结果。那么,我们的根,又是什么?
犹记那次在国家大剧院,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像舞台望去,如孤寂黑夜般漆黑的幕布悬挂于台上。忽地,铜锣声响起,鼓声紧随其后。“海岛冰轮初转腾……”京腔!循声而望,一位朝服华冠的女子伫立于台上,轻启朱唇。“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声音中的滞涩退去,语调愈发高昂,脚步轻柔。在这十足的京味,我似梦回唐朝,金黄的锦鲤在水中轻划涟漪,刚刚开放的睡莲散发出沁人芬芳……抬脚,落布,顿,动作如行云流水;提腕,翻指,浸漫人物情思;一步,两步,水袖如水波般缓缓展开;垂露,碟损,带着诗意的指法在京剧中孕育,纤纤十指牵动着读者的心。
眼眸微湿,我沉醉于这惊心动魄的京剧之美中,每一指一步间,是年复一年的苦练,是厚重的文化底蕴。
我终于找到了我们的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是我们的根,我们的本,它呕心沥血构筑了中国,精心栽培出了中华儿女。它默默无闻,一心只为那沉甸甸的果实,那注满了它全部心血的希望。
我坚信,我们的传统文化将在蜿蜒曲折的历史长河中,颠扑不灭,也会有更多华夏子孙去寻根,去寻找那生长在最深处,却依旧熠熠发光的传统文化!
关于寻根的作文(3)
鲁迅先生说,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秋叶飘零,它们要一同抵挡萧瑟,而寻得精神一隅的梦何时才能绽放?
帘卷西风时,哪堪凛冽?无语低询,只道秋意无限。
走过《诗经》的缠绵柔情,走到唐诗,走到宋词,我的思绪被牵引到枯藤与老鸦一起凝视的那个面色清癯的诗人身上,他骑着瘦马憔悴而来。暮色苍茫,我被他吟哦的曲子搅得顿觉悲凉,一转身竟靠在了银烛秋光下的画屏边,屏上身着罗绮的少妇轻摇小扇,流萤飞舞,和天上的牵牛织女星隔着几亿光年放出的微光,一同如水般向我微笑……
我抬头,猛然,远处玻璃墙反射的光之万箭刺破了我的视神经。没有茅店,没有荒树,支离破碎的天空,夜晚找不到萤火虫……诗韵失去了滋养它的土壤,城市的灯红酒绿,繁管急弦喑哑了它的声音,它沉默了。
也许,冰心、巴金的去世已割断了五四运动给我们最后的血脉,于是,捧读张爱玲的小说,竟有莫名的韵味涌上心头。买那些经典的章回小说,线装书的沉香,绮丽了她的眼角眉梢,勾勒出她的冷艳之笔,每一个回廊都蕴藏着一个故事,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哀伤。哀伤,胡琴的调子,不是低低的倾诉,而是冷静的表白,读来没有眼泪,但觉得无边无际的悲伤流言似的蔓延,无可救药。
然而蔓延到了当下呢?韩寒、郭敬明的“新概念”大行其道,莫言、贾平凹少见其踪,那些所谓名流学者一顿饭时间便能勾勒出一篇长篇小说的框架,文字成了把玩于手中博人眼球的珠玉,像是安插了重金属的民乐,说不上是纯粹的搭配还是简单的调和。
意象已逝,环佩声遥。
当有人质问我们皓首穷经到底为何时,那么牛虻,有谁来做?
想起余光中,想起他的诗,他的文字,寻寻觅觅为了求得赤县另一边无尽的回忆,还有更深沉的,由仓颉触发的美好。那一脉根流转相传,不知今天是否还触着长江水和海棠红那样明丽的色彩?
秋的萧瑟隐退在夏的聒噪中,冬后有春。我知道,那是希望,我正在追寻。而它,或许正在月牙泉底、鸣沙山上,默默注视着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