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优选11篇)
沐雨听风
2023-12-22 05:48:17
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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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1)

雨轻弹

北关马声夜荒乱

秋风呼呼

扫叶剪烛窗

烛台蜡泪滴滴下

滴结成霜

月夜漫更久

阁楼歌女声声下

花容成江

秋菊残地浓更香

片片就地

花落、寂寥

游子、断肠

飞马踏花浊

蝶恋蹄芳


边塞(2)

边塞黄沙漫天,渐渐掩埋了将士的理智,而那如幻般的楼兰,似乎就在眼前,左右摇摆。

——题记

青海湖上空,长云弥漫于此,它的北面坐落着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雪山,但在云彩的衬托之下,就连雪山那纯净的白色,此时也有一丝的黯淡。

玉门关似乎就在眼前,并无遥不可及,但我站在城上眺望着它,似乎又有些一望无际。战争已经如万箭一般穿过每个人的心,在深处埋下了深深的祸根。还有谁会愿意再去破那似乎坚不可摧的楼兰?

黄沙越风而过,划过每个将士的耳旁,使他们心生颤栗。响起一阵阵清脆的沙沙声,风所产生的爆破音,阻碍着他们的前进。许多人,此时已经开始怀念那安宁的故乡。

天气又如何?哪怕沙尘湮灭我们,我们也终会攻破楼兰。但黄沙凶狠的几乎要成为一把长枪刺穿我们的铠甲,填充身上的一切,妄图使我们破碎希望,从此止步不前。

极目远眺,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沙漠的广阔,楼兰的神秘,都将打击我们的内心。我们所有人,都深深地感受到沙漠的可怕。这里除了蓝黄两色,似乎也找不到第三种颜色了。

和平,有时候得通过战争来解决。若攻不破楼兰,我们永远不会回去。广袤的沙漠和死寂的沙海,也永不会阻挡我们的意志,和平就在眼前。


边塞(3)

落日,是边塞特有的夕阳,在我的心目中,夕阳含情脉脉,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子。

小时候,听到骑士与公主的故事,总会幻想英国湖与树与山的幽境。挺拔的高山,密密的树丛,神的一滴的水聚成湖泊。坐在湖边的公主看见山顶上,树尖上氤氲着一股紫红的烟雾,填满了整个天空。仰望夕阳,会有一般柔软的东西在心中漫漶。颤动幻化成音符,越伏成漫山遍野的幻想曲。弥漫色彩笼罩着,恍若一幅水彩画,那沉眠于宣纸边缘的朦胧会突然复活,活跃成千秋激昂的景色。夕阳以赤诚的姿态,沿着羽翼般的态势,以一种掩不住的魅力吸引我的目光,让我久久地注视着,注视着。

许是秋天吧,桠槎像干枯的手臂向夕阳申诉,一个死去了一千多年也活了一千多年的诗人唱出“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诗。仿佛夕阳去了,生命已到了一个飘飞的季节。游子漂泊于外乡,在寂寞中孤独,在夕阳下彻底地悲怆。思乡之情铸成千千亿亿的望乡石,散坐在峰头遥望。夕阳如蚕,噬啮着他们的心,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美的从来都是悲的”。的确,没有悲伤,哪来的夕阳如杜鹃啼血唱出绝美的曲。

夕阳是天空的精魂,也许谓之“阴魂不散”更为妥当。它离去好久好久了,天空还是红彤彤的。当它终于徐徐地转到地球的另一面,天空倏然间恢复了平庸的色彩。在我的心头,那血红的一幕早已定格成我眼中绝版的温柔。


边塞(4)

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北国似乎并没有春天。时已三月,可仍漫天飞雪。算算年头,已离家征战十年了。

十年!犹记得出征前三日新婚。新娘的美丽容貌,仅见得三日。不知这出征十年,妻子亦还善否?父母仍健康否?而我,十年前风华正茂,现在却已到而立之年,因劳累而鬓角长出了几缕银丝。

又是新的一年了,燕然未勒归无计。明日又有一场与敌军的大战,当初的战友也一个一个接连死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明日生死未卜,去留全由天命,每见到战友在沙场上无助地倒下,而我只能隔着一层蒙蒙的烟,无语凝噎。

日暮,苍山远。一只孤雁从天而掠,呜呜幽鸣着。它也许和我一样,也无家可归吧。大雪三尺,我的心叶仿佛被这雪湮没了,穷兵黩武呀。

晚风过,不知何处吹芦管,又勾起那段美好记忆。小时无忧无虑,一切欢声笑语,一切侬侬我我,那时不过觉得理所应当呵,现在却见得,怎得不怅然若失。罢了,罢了。沙沙斟满一壶酒,一口饮尽。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再出帐门,独自登上北边那小坡,朔风中,我渴望望见家乡,望见那些正自在嬉戏的孩子们,渴望望见曾经美好的记忆,终不得!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相思已被山遮断。十载,恐怕能望见家乡也不是梦中的那样,恐怕能回到家乡也不是梦中的那样了罢!

噫!模糊回到账内,而又迷乱梦中。还是一片大雪地,还是关山外的那片战场,还是一次次的战争……我仿佛看见一个人影朝我这儿缓缓移来,穿着破草鞋,披着烂衣服,头上闪着智慧文光,口中振振有词:

“非攻,兼爱……”


边塞(5)

千路迷茫,尘土飞扬。见诗人之于久风之地,大雁南飞,秋风四起,一切都往京都涌去。虽在秋收十月,却已寒风呼哮,白雪苍苍。

边寒的夜啊!像是被冬天囚禁了,寒风刺骨,窗外的冰绫被风聒碎了,惊醒了我,也敲碎了我的思乡梦。故园的风,永远是柔顺的,永远是使人入梦还乡的。可在故园锦衣玉食的我,却在这苦寒之地饱经风霜,风餐露宿。

沉思的相乡愁,忘不了也要到最后,夜静的画,无奈是我最后的归宿。“背风卷地自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就是两个月前的光景。这里的月更大,更明,也许是这儿的天空离地面更进了吧!令我如此清楚地望见这轮金黄的月亮。一步一步,离故乡又远了一步。岁月悠长,路途漫漫,既望远思乡,又愿功名如意,这便是一个进退两难的扶择,相思尽断归乡肠,无边岁月满秋霜。

思着,念着,朝思暮想的家。在渐行渐远中,模糊了;在大雪纷飞中,朦胧了。也许我剪不尽的乡思情,能带我走向功成名就之时吧!看着前路雾迷雪花,化出亲人的面庞。我的双眼湿润了,眼圈红了。两行浊泪飘风横死,挡住了我的双眼,我想用袖子擦干净,不曾想越流越多,浸湿了双袖,又擦花了我的脸。

远处黄土掩天,风沙四起,向我飞驰而来。我拦下他,问“仁兄何处来!你往何处?”那人说:“我从边关回来,往京城去。”我欣喜万分,叫他等一下,便寻纸与笔,却不想,摸便全身也未发现。这时之际,我只好告诉这位入京使我故园之地,使帮我告句平安。

望着地平线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又涌起一泉落寞。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边塞(6)

清冷的月色洒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地上的断剑、折弓碎甲与鲜血交织在一起,流向远方。

炽热的太阳照在这片炎热的大地上,热浪滚滚。排成方阵的土兵,沉默地盯着前方。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回不来的战斗,一些人已写好遗书。他们本不愿战斗,奈何统治者的昏庸,强迫他们去攻击。“前进!”将军终于下达了命令。望望家的方向,他们毅然决然地进发了,尽管是条不归路。

太阳已经升到正上方了,挥洒着更强的热气,他们也发现了敌人。并没有什么迟疑,他们径直冲向了敌人,冲向了那些强过自己千百倍的敌人。敌人虽然猝不及防,却反应很快。依旧无法战胜,失败己成定局。

时间在流逝,太阳慢慢地落下了山,一轮明月已悬在空中,月光洒在已沾满鲜血的盔甲兵剑上。那位将军站在沙丘上,被无数的敌人包围着,像茫茫大海中的一个孤岛。他手持早己折断的宝剑,腰间别着一枚宝玉——那是他的家人送给他的护身符。他明知大势已去,失败己成定局,自己也尽到了职责,只要投降就可以活下来。可他本着自己爱国的一颗赤心跳进了敌群中,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

又是一个月夜,一个放骆驼的人路过此地,他发现了那柄折断的宝剑,那块碧绿的宝玉。他拾起了它们,细细体味着它们的故事。良久,他又叹口气,掏出笛子,缓缓地吹奏起来。悲凉的笛声与清冷的月色混在一起,谱成了一曲悲壮的边塞悲歌,歌颂着那些为国捐躯的无名战士们。


边塞(7)

每当寒风呼啸着拂起战袍,每当落单的大雁凄凉悲鸣,每当看着前面的漭漭黄沙,想着前路不知如何时,故乡的美景,父母的身影都会出现在眼前,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诗圣杜甫,在著名的《石壕吏》中写道“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君王为了战胜而获得江山,不惜抓走平民百姓;官员为了得宠,如狼似虎、蛮横无理,把我们抓上战场。故乡!家人!朋友!再见了……

骑在马上,手持一根长枪。四面八方战鼓“咚咚”做响,旌旗飘飘;四面八方士兵齐声呐喊着口号。多少万个人,在这边塞为国捐躯;多少万个家,因这战争支离破碎。一声弦响,一个生命结束;一道寒光,一个身躯倒下。

两军阵前,血流成河;“摘星楼”上,莺歌燕舞。将士们拼死捍卫国家,换来的,却只是一点儿口粮。这种悲痛,这种酸楚,除了他们,还有谁呢?倘若是他们的性命取来了胜利,那便是:“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倘若这场战命失败了,那便是:“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月黑雁飞高,”在这夜色中,独自坐在帐篷外,竖一丛火,温一壶酒,痛饮一杯酒,仰头望,那洁白如玉的月亮映出年少时的生活。不舍,惆怅涌上心头。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羌笛。笛声是那样幽远,又是那样凄凉。愿这笛声,能带着大家对家人的思念,穿过大漠,穿过青山,穿过长河,穿过城楼,传进家人的心中去。仰起头,又干一杯酒。

愿这杯苦涩的酒,能化尽这刀光剑影,铁马金戈,能将我从边塞带回那个熟悉的地方……


边塞(8)

边塞的诗魂是红的,是用鲜血染红的。鲜红的不只是武安君手中40万赵国的亡灵,鲜红的不只是狼居胥山下17万匈奴的首级;鲜红的不只是玉门关外绵延百里的万夫冢,鲜红的不只是渤海之尾形单影只的望夫石;鲜红的还有那边塞的诗魂。

历史上似乎只有盛唐出现过豪迈的边塞诗,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只是达官贵人放纵的借口,只是关内酒楼上的题词,这又哪是边塞的诗魂?李白的“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却是在京城长安所作,就连“愿将腰下剑,宣为斩楼兰”恐怕也只是为了博取唐玄宗的一句嘉许,抑或博得贵妃一笑。这又哪是边塞的诗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也只是王昌龄和李贺的一厢情愿罢了。更有甚者张敬忠等人写出了什么“五原春色旧来迟,二月垂杨未挂丝。即今河畔冰开日,正是长安花落时”,恐怕这些人连边塞都没去过吧?这是靡靡之辞,哪里是血染的边塞诗魂。

无奈盛唐后诗人们的感情从豪迈转向了哀怨,却仍然不知何为边塞诗魂。“碛里征了三十万,一时回首冃中看”,李益太“浪漫”了吧?“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鼷已先斑”,一生末能投军的陆游永远不会理解什么叫边塞,更别提什么是边塞的诗魂,所以他只能“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范仲淹在《渔家傲》中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对于身为朝廷重臣,一生不曾见过杀戮和血腥的他,边塞简直无异于“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有什么他恐怕就不知道了。边塞的诗魂是血染的诗魂,没见过尸积如山、流血漂權的人永远不能体会,也不可能体会。

大秦以来,戍边的都是“罪入”和“罪臣”。何谓“罪人”?穷人即罪人,穷是最大的?罪过,穷到年复一年地当富豪的佣耕,仍还不起与日俱增的债务,还啊,还啊,还到倾家荡产,还到卖儿卖女,还到了饥寒交迫的身体再也榨不出油,于是就到了充军戍边的时候。何谓“罪臣”?愚忠即罪臣,忠是最不可铙恕的罪过,忠到胆敢犯颜强谏,忠到竟然多嘴规劝起什么,于是青史里若不当即添上一位忠臣的名字,边塞上就又多出一位“罪臣”了。

茫茫沙丘、无边荒漠虽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却有的是戍边将士们用血肉筑成的“长城”。戍边的将士们真的傻吗?傻到竟不知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仅是关内“笱们儿”的歌舞升平、偎红倚翠?不!他们知道,这一切他们都知道。知道了为什么不逃走?穷啊,穷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当牛做马。知道了为什么不叛国投敌?忠啊忠到至死仍幻想醉生梦死的他们总有醒悟的一天。于是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血去染红边塞的土地,用自己的生命去凝就血红的边塞诗魂。

“鬼火荧荧魂宿草,悲风飒舰骨侵霜”。边塞渺远的胡笳声就夹在悲风中吹来,不知吹断了多少戍边将士的肝肠。什么是“肠一日而九回”,什么叫“肝肠寸断”,没有听过胡笳的人永远不会理解。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不明白,边塞的沙冢为什么是弯的,而且都是弯的,直到茌哀怨的胡笳声中依稀忆起陈陶的《陇西行》,我似乎才猜到了点什么。“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妻子有意,丈夫又岂能无情告别妻子从军去时不忍再回苜,但到了与世诀别的一刻,将士们仍牵肠挂肚的只有家多等待着他们归来的亲人。子路在这一刻选择了正衣冠,戍边的将士们则选择了对家多的回首遥望,于是有了弯曲一致、绵延百里的万夫冢。

啊丨边塞的诗魂茌那干枯的白骨里,边塞的诗魂在那野地的荒冢中;边塞的诗魂在那残破的军营里,边塞的诗魂在那血泊的残痕中;边塞的诗魂在那朽烂的鼓角里,边塞的诗魂在那断折的戈矛中;边塞的诗魂在那肆虐的黄沙里,边塞的诗魂在那凌乱的寒风中。在这血腥的边塞,这绝无一丝一毫诗意的边塞,将士们流尽的血和亲人们流不尽的泪,在哀怨的胡笳声中慢慢地凝结成边塞的诗魂,残阳中血红血红的诗魂。


边塞(9)

在边塞一直都有这样一个梦:战士们骑着自己心爱的战马在边塞,与胡人们一起玩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苍鹰在天上为战士们唱着气势,气势如山的战歌……

可这只是一个梦。

高适从远山的小屋中出来,来到营区与战士们说笑,边疆生活十分枯燥,这便是他们唯一的乐趣。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哦,是将军和战士们回来了!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今天没有发生战斗,一帆风顺。

一声嘀音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细细的听,这是一首婉转悲伤的曲子,有个听出来的战士叫着:“这个是《梅花落》!”

可是说完这句话,议论声停下来了,就连说这句话的战士也不吭声了。大家的神情渐渐地低落下来,就连将军与高适也不例外,漫山遍野,唯有笛声在嘹亮地响着。

天空变得更阴暗了,边疆变得死气沉沉了。

一瞬间好像到处都是随风飞舞的梅花,有的落在土地上,有的落在营区的屋顶,而有的则落在了战士们的身上。他们此时不是一直都是孤独的,大多数人的眼睛中充满着晶莹的泪水,但没有一滴往下落——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些战士乃是天地之间最珍贵的精华!

没有一个人不想家,就像明代著名的“四家”王守仁的伟大思想:天理即是人欲。想家是有理的,没有人不会想家,但他们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因为他们知道——没有国,哪有家?没有他们的坚守,哪会有国泰民安的盛况?

只是一阵风吹来了愁;只是一阵风吹走了愁。

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边塞(10)

极目楼兰,羌吐韵,残影依稀辨得。

日月幽幽,风云默默,似解文成泣。

几多辛泪,李唐维稳情迫。

观史羞说慈禧,苟安垂政事,赔疆偷逸。

八盗兵临,城血洗,邦难清衰廷易。

御外深思,银交不可取,自强铜壁。

民生为上,万年治国良策。


边塞(11)

我抬头向天望去,人字形的大雁飞向远方,是否是想要在美丽的衡阳安家?将士们疲惫不已,困倦地依偎在一起,即使是意识清醒,也没有留意这一切。

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在这里,风沙漫卷着枯叶。马嘶吼着,似乎在申述着在战场中的疲累。号角声又响了起来,声音苍凉而悲愤,如诉如泣。仿佛随时都要发生战争,仿佛马上就要打仗。我低头,呢喃着:“怪不得大雁不愿在这儿安家……”

太阳就快落下,耀眼的红色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一抹金色,那抹金色好像撕裂了天空,肆虐地穿破了云层。渐渐地,光开始柔和起来,像母亲的手抚摸着脸,我刚忍住了快流下的泪水,却不料又被这一般柔和惹出热泪。将士们也被这柔和所启发,思念起远方的亲人和家乡,小声抽噎了起来。火红的太阳终于跃下了重重叠叠的山峰,速度很慢很慢,像舍不得山峰,像我舍不得家人那样的依依不舍。

我与士兵坐在一座孤独的城里,城门死死地关着,生怕有敌人闯门而如,一丝也不敢怠慢,先前有些闭眼的战士忽然猛睁开了眼,好像在怕守不住城门。

“希文,来饮一杯酒吧!”一位将士叫住了我,递给我一杯浑浊的酒,我端着酒杯,盯着那变得快像墨水一般浓稠的苍穹,夹着对万里家乡的思念,把酒一下子灌了下去,希望麻醉自己告诫着自己:“未立‘燕然’之功,怎能归故里?”

不知何时,在充满了疲倦的平静里,不知怎的听见了羌管的声音,难道是幻听?即使音乐声优美动听,可依然丝毫没有减轻我的累。

夜深了,天上下起了雪,草木开始结霜,仍然双眼紧闭,每一个人都依然没有睡着,或许是有心事堆积在心底。就像是雪压在地面上那样。久久不得融化。将军的两鬓已经经岁月的冲刷变得斑白,士兵们也是满脸泪水,都是为了战事吧……

我站了起来,任凭风雪吹打着我,我背着冻僵的双手,仰起头,无奈地轻叹道:"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和着思念与无奈,混着英雄气概。

将士们因家乡的哭泣,与漫天飞雪,又成了一番新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