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读后感
做你后盾
2023-10-19 17:01:05
其它
其它

辰辰六岁了,要离开幼儿园上小学了,大李老师为她举办了毕业典礼。大李老师问:“谁知道什么是毕业啊?”镜头外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毕业就是上另外一种学。”大李老师又问:“她(辰辰)还会来我们幼儿园么?”大家说:“不会了。”镜头里,大葆葆坐在辰辰旁边,显得局促不安,今天他的话很少,唯有在最后老师问大家要唱什么歌送给要毕业的辰辰时,大葆葆悄悄到小刘老师耳朵前说,唱《大约在冬季》。大李老师听后多少有点惊讶,她说,“这首歌我不会唱啊。”没想到她还没说完,整个班的小朋友已经唱起来了。看过这个纪录片两次,每次看到《辰辰的等待》这个故事时,我都会唏嘘感慨一番,尤其是在结尾,听见小朋友们唱《大约在冬季》时,都会流泪,大葆葆边唱着歌,边望着辰辰,辰辰走时,他抱着她。

辰辰在来到香梨班之前一直和南德好,并且只和他好,南德比辰辰略小,显得很瘦弱。辰辰来幼儿园最早,而南德最迟,于是,每天早上,在幼儿园的大门口,是等南德的辰辰。夏天,辰辰穿着花裙子,戴着小海螺,她等南德;冬天,辰辰裹着厚棉衣,站在雪地里,她等南德,即使是知道南德因为生病不来上幼儿园,辰辰也总会一个人望向玻璃窗户外。有时候,老师会陪辰辰一起等待,老师说,“辰辰,我们进屋吧。”辰辰摇头,唯有看见迟迟而来的南德,她才会露出微笑,可南德来了,辰辰却不上去抱他,她总是叫一声,“南德!”然后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老师会给南德说,“南德,辰辰等了你好久,你得抱抱她。”辰辰也只和南德玩,他们躲着小朋友玩荡秋千,并且占领场地,驱赶别的小朋友;他们玩过家家,辰辰作妈妈,南德作爸爸,玩偶作小孩;辰辰喜欢用绸子系住南德,让南德作小狗跟着她跑;午觉睡醒后,南德帮辰辰系衣服的扣子,两个小人儿彼此相偎依成为了巴学园的佳话。可南德的妈妈总是极力反对辰辰和南德在一起,相反,大李老师却说,“这是多么美好的一段情谊呀,拆散了,多可惜。”

想到了过六一节时,四岁的小侄子和他喜欢的女朋友一起跳舞,可跳到了一半,女朋友就被父母接走了,侄子很难过,一个小男孩看见了,上去拉着我侄子的手要一起跳舞,没想到我侄子二话不说就给了别人一拳。记得有个纪录片里的片段,问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你们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啊,男孩子说:“我要当爸爸。”女孩子瞅瞅他说,“我要当妈妈。”就像大李老师所说,这是多么美好的一段情谊,以致于这样的情谊只停留在我们完全记事以前,真是遗憾,想反,当我们真真正正记得那个被我们喜欢的人时,这种感情反而因为年岁的增长,时间的延长而变越发艰涩,难以开口,我们不可能再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替自己喜欢的男(女)朋友揉揉被磕坏的膝盖,给他们整理午睡后穿不好的衣服角儿,不会在他们委屈的时候安慰他们,摸摸小脸。就像最后被分去园中园而离开辰辰的南德,当他被小小雨气哭时,一旁的女伴儿一个劲儿的安慰他,“南德,吃饭之前不能哭。”其他小朋友就疑惑啦,他们说:“你们两个一定谈恋爱了,那就是你(小女孩)爱上了南德,南德并没有爱上你。”又有另外的小朋友出谋划策说:“你们这个恋爱应该小时候不谈,等长大了再谈,真是。”可长大了,你就再也记不得有这样一个小可人儿,她坐在你旁边,站在你身后,大多时候只是望着你沉默不语,但是一旦有人欺负你,她就会挺身而出,抡起拳头向对方猛扑过去。

95年时张以庆曾经拍摄了纪录片《幼儿园》,小朋友们拐着玩儿的武汉普通话相当有趣。小班的新同学第一天哭着喊着不上幼儿园,因为是全托,会在幼儿园住一个星期,直到周末父母来接走,晚上,他们得挨个睡在小床铺上,男生挨着女生,窃窃私语,睡熟了两个人还牵着小手,俨然一副小情人的样子。当然,每周一家长们就会把孩子送来,正在吃早餐的小男孩隔着窗户说,“我还能看见我妈妈”,旁边的小孩子说,“你妈妈走啦,你看不见她了。”小男孩突然站起来,一脸忧郁,于是,最动人的一幕出现了,这时女伴儿递给他一个自己剥好的鸡蛋,并且细心的提醒他要拿住鸡蛋的下面(下面留了一圈儿蛋壳,方便拿)。

最让人难过的是,这些温暖的事,你们都不记得了。你们只会为文凭、房子、车子、职位、工资而斤斤计较,并且标榜自己洞察现实的理智。也好,这些温暖的事,忘记了也罢,它们再也不会受到你肮脏的理智的玷污。

大李老师,也就是李跃儿,油画家,后来从事幼儿园教学工作,创办了巴学园。整部《成长的秘密》在巴学园拍摄完成。看了这部纪录片,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家长削尖了脑袋要把孩子送去最好的幼儿园。李跃儿提供了一个教育理念,“孩子是脚,教育是鞋。”为孩子量身定做的教育才是适合孩子的教育。而最让人敬佩的,是李跃儿对于孩子的教育是建立在人与人平等交流尊敬的基础上。例如,当南德妈妈执意要分开辰辰和南德时,尽管李跃儿很难过,但是她并没有强行把辰辰和南德分开,相反,她克制住自己的情感,细心地问辰辰和南德,是否接受彼此分开学习的建议。我想,和少数还有道德感的教育者一样,李跃儿其实是无奈得。她新锐的教育观点,传统的社会大众不一定接受。举一个例子,每当我们小时候给大人说腰痛的时候,大人们会无视说,小孩儿哪有腰。但是如果小孩子问得是李跃儿,她可能还真会给小孩子指出腰在哪儿,并且告诉他们要怎么爱护身体。但是,不是每个人在成长的历程中,都能有幸碰到像李跃儿这样的教育者。大多数教育者,只把教育当成一件买卖,学生成绩好则卖相好,成绩差直接靠边站。就像张以庆的纪录片《幼儿园》一直存在一个争论点,在影像中,我们其实不难发现,小班的孩子比大班的孩子有灵气多了,大班的孩子甚至呈现出一种令人反感的恶俗相。如果,上学意味着你的孩子将失去灵气,染上恶习,是否你还乐意将他送去学校?后来,我才觉得,如果一个小孩,他同样是接受和其他孩子一样的教育,受过集体的同化,体制的约束,但是,最后他还是顽强的成长为一个不拘一格的人,是何等的可贵,因为,这样集体式的成长,并没有磨灭他的灵气,他在无数次被压迫的集体号召中保持自己精神的独立,负隅顽抗,最终,以自己的方式成长为一个自由的人。所以,父母能够为孩子做什么呢?我想,如果我当了母亲,我就给他强大的生命力,并且毫不留情的将他抛入集体中,因为,只有真正强大的孩子,他们才能独立成长为一个自由人。

成长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而告别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