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读后感
成熟仔
2023-11-30 17: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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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读后感
浮生六记读后感
1.傍晚来到房间,心有无倚之孤独感,站立在窗前遥望天边浮云,发呆了一会。点了一支烟,燃烧,不喜欢烟之苦涩,可是不抽,心中惶惶的,没有着落感。
胡思乱想一会儿之后,用毛毯做枕,舒服地躺下来,拿起那本《浮生六记》小说,翻看起来。记得先是在林语堂的小品文中看到《浮生六记》的介绍。林语堂曾经说:“陈芸(游鱼注:该书作者沈复的妻子)是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在生活中,陈芸也是最令人喜爱。她生具慧才,性情洒脱,简直是文人心中理想的妻子。”那时,我记住了陈芸这个名字。
后来,我翻看《世界文学》,发现它将《浮生六记》列入传世藏书,不由心生阅读的渴望。此后,在各个书店留意《浮生六记》,但是遍寻不着。最后,却在一家不起眼的书摊上看到,书都没有浏览一下,就买下了。买来之后,没有急着去读,在床头放了数日。我当然不是书痴,没有这样的雅趣——先闻闻书香,反复抚摸书面,吊足胃口,然后才煮茶燃香静读。没有急着读,乃是因为近来心情不佳。
现在,我终于翻阅本书,果然写得至真至情,让人感动,文笔尤其细腻。读了一会儿,看看前序后编,才知道这也是残本。前四卷是沈复写的,后两卷是曾国藩续写。我有点疑惑,为什么一些好书总不是全本,例如《红楼梦》。大概后人无比喜欢原作,就大胆地写起续篇,有着修补完璧的美意。
《浮生六记》其实是沈复自传,细腻地写了秘而不宣的闺房之乐,生死不渝的伉俪深情,还记载了浮生里种种悠闲的乐趣。何谓浮生六记?一闺房记乐,二闲情记趣,三坎坷记愁,四浪游记快,五中山记历,六养生记道。读《浮生六记》最大的收获就是享受到幽闲之情趣。古人说过“人非有品不能闲”,而《浮生六记》更在闲情之中浸染了艳情。写闲情,如月照苔石,写艳情,如雨落发梢。
这本书恐怕是中国文人自足常乐悠闲自得的最佳写照,恐怕只有深得生活真味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自传小说,也恐怕只有讲究情趣的闲人才会静下心读读本书。在现代纷纷扰扰追名逐利的社会中,读这样的书,有点逃避有点抗争有点无奈。读罢,难免感叹——时光匆匆,浮生几何,何不给自己留下半日悠闲,抵它十年尘梦。
总之,读《浮生六记》可以玩味,却不可羡慕,毕竟沈复的浮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学得,毕竟古人的悠闲,不是现代人可以模仿的。
2.
天将本心酬浮生——读《浮生六记》
清秋夜雨,灯影映窗红。读三遍《浮生六记》,怔怔之久,感动着前人的一段恩爱悲欢。
罕有文人的爱情传说可以感动我。比如,李隆基杨玉环的悲剧华彩只令我惋惜,李清照赵明诚的颠沛流离只使我可怜,蒋鹿潭黄婉君的貌合神离只让我心疼,冒襄董小宛的九年恩好只叫我难过……
但,我感动于沈复与陈芸的爱情。我赞慕着他们的平常生活的诗情画意,我倾心于他们的真挚恩爱至死不渝,我仰望着他们一生平凡却心胸磊落,心无羁绊,超然脱于尘俗。
沈复,字三白,清乾嘉年间苏州人,出生于衣冠之家,父亲幕僚一生,先是生活小康,尔后家道中落。虽是平民百姓,没有功名,却是个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家计清贫,有段时间甚至是饥寒交迫,他和妻子陈芸却志趣高尚,情投意合,始至不渝。他们吟诗,作画,郊游,聚友,烹肴,兴趣昂然,意兴飞逸。 而后来,终于因为封建礼仪家教之害,历尽坎坷,最终天人永隔。芸死后,三白“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若不是贡生杨苏补于冷摊购得他的手稿《浮生六记》并于光绪三年(1877)付梓,后世则无人知晓世上曾有沈三白其人、其事。
而那时,《浮生六记》只残剩了四记,后二记已无踪影。
《浮生六记》,分为《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后两记疑是伪作《中山记历》和《养生记逍》。这是一本自传体散文集,四记穿插相联,所记所叙虽然都是日常琐事,平淡无奇,然情真意切,一点没有忸怩作态,更无学究之气,惟是灵秀冲淡,读来如一缕嫣然清风徐徐拂面。
翻开《闺房记趣》,沈三白描绘了一个清丽灵妙的女儿形象:“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 这是他年少时初见陈芸的情景。 那夜,芸给他吃自制的腌菜暖粥,吃的正香时,芸堂兄挤身而入,戏谑笑道:“我要吃粥你不给,原来是专门给你夫婿准备的!” 呵呵,当时沈陈二人就脸红了。读此处我亦莞尔微笑,美满姻缘一粥引之。
此后便是两人成亲,一段最幸福美好的时光。我一遍遍地被他们的真爱感动着。他们的爱情并不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更非千古名唱。我只是为他们最平常最细微的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而深深感动。
夫妻饮茶谈诗论词,芸曰:“杜(甫)诗锤炼精绝,李(白)诗潇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深严,不如学李之活泼。”
春光,三白欲携芸远出郊游,芸巧扮男装,见人问则以表弟对之。呵呵,竟无人识辨。
夏日,芸头戴茉莉花,三白戏谑说佛手为香之君子,茉莉为香之小人,何以亲小人而远君子,芸亦笑说:“我笑君子爱小人。” 夫戏妻谑,笑俗为雅。
读着读着,我忍不住羡慕沈三白,他有着那么美妙高超的妻,更情不自禁连声赞叹陈芸,芸于日常细琐之事,也处处透露着灵慧巧妙,体现着匠心独裁,诗情画意。这是多么颖慧的可爱的女性啊!
夫妻二人同亲戚扫墓山中,芸捡回一堆峦纹白石,拿回家,在宜兴长方盒中叠成一峰,若临水石矶状。自己动手种植白萍,石上植茑萝。到深秋,岩间茑萝悬壁,水中白萍大放,好一幅“流水落花之间”,却不见斧凿痕迹。
三白小酌,不喜多菜。她用二寸白磁碟六只,自制“梅花盒”。启盒视之,如菜装於花瓣中,一盒六色,二三知己可随意取食,食完再添。
书楼夏天太晒,芸用数根黑柱横竖搭错,中间以旧布条裹缝。既可遮拦饰观,又不费钱。
三白和朋友于外观花,发愁饭菜冷热。芸灵机一动,从城中雇来馄饨担子,推来烹茶暖酒热饭。酒肴俱熟,坐地大嚼,各已陶然。众曰:“非夫人之力不及此!”大笑而散。
瞧,好个秀外慧中的芸娘!她的聪明贤淑说不尽啊!难怪林语堂先生极力地赞美陈芸,“集古今各代女子的贤达美德”,说她是“中国文学中最可爱的女人”。
然而,我很奇怪的是,这样一位见识高超,有自己独到审美观的芸娘,却渐渐失去了夫家人的喜欢。
细读全书,方自明了。芸虽思想高超,却在处理人事方面,仍有欠缺。大家庭的弊害尽人皆知,小夫妻的恩爱往往成为遭妒之由。沈家的家教礼仪很严肃的,父母,兄弟媳妇都住在一起。初始,芸娘处处小心翼翼,后来渐渐放松了,在公开场合也和三白并起并坐,当然就有人看不顺眼,慢慢起了闲话。
有一年,三白随父亲在外任职,沈父说芸能笔墨,就代沈母写信。后来家中有了些闲言,沈母以为芸写信不清楚,就不让她写。沈父怒道:“想汝妇不屑代笔耳!” 芸怕沈母不高兴,便不解释。
三白在真州任职寄住时,弟弟启堂向邻居借钱,叫嫂子芸娘做担保。邻居索要,芸写信告诉三白此事,启堂反而怪嫂子多事。沈父也误以为是芸自己借钱却毁谤小叔子,又拆信见信中称姑(沈母)为令堂(你妈),翁(沈父)为老人(老头),更是勃然大怒,斥责芸大逆不道。芸怕伤启堂感情,竟不作解释。 读到此处,我既是同情她,又不免要责怪她,或许私下称呼“令堂”、“老人”便罢,于文字信中却实在不该。而对借钱之事不作解释,怕兄弟失和,想委曲求全,我也不赞同,该解释的就要解释,何必左右顾盼。超然大度的芸娘,独在家事上唯唯诺诺!可见封建家教之害人啊!
三白是个识情重义的人,也正因如此,反令自己陷入困顿。他帮朋友做保借钱,朋友却卷款而逃,不知所向。债主找上门来,扰攘终日。沈父怒不可遏:“我本衣冠之家,如何欠得小人之债!”此事难以释然,的确无可奈何。如此三五事,终于将三白和芸娘一同遣出家门,寄居于友人家萧爽楼。
移居萧爽楼两年后,沈父又接他们回家。然而,家道逐渐衰落,又加上纳妾憨园之事,芸经受打击身体衰弱,家人厌烦,她不得不悄悄随友人去乡下调养。而这一去,她竟病愁难融,终客死他乡! 读到《坎坷记愁》中,芸乘夜舟去乡下,与儿子逢森告别,逢森忽大哭叫:“吾母不归矣!”,后竟真成永诀!那一幕,直叫人扼腕悲叹,惨然泪下!
浮生六记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