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下》观后感范文
若水出尘
2023-09-15 05:08:35
其它
其它

初春的太阳刚刚升起,果农就要开始给苹果树剪枝,剪去不必要的枝条,让苹果树的长势更好。

等到4月上旬,开始给苹果树刮树皮,老树皮容易引发腐烂病,对果树伤害很大,必须在这个季节剔除。

春雨之后,气温回升快,该给刮完树皮的苹果树喷药了。

因为一旦花苞开放,就不能再喷药了。而是要开始在果园里给壁蜂准备新房,吸引壁蜂前来,替果树进行授粉。

等到苹果树大面积开花,就要开始稀花。

稀完花后,要人工给果树授粉:

5月中旬,枝头上开始长出小苹果,这个时候要稀果,也就是在每个枝头留下最好的一个,其余的都要摘除。

6月中旬,苹果长大一些,就要开始给苹果套袋了,这样能够帮助它抵抗虫鸟的叮咬,长出的果子才会不留疤痕。

等到7月初,苹果进入膨大期,就要更加频繁除草,以免杂草跟苹果树抢水分和养分。

到了9月下旬,早晚温差大,光照足,有利于苹果上色,也到了摘袋的时候。摘袋的同时,要在枝条上垫上软垫,以防苹果被树枝擦伤。

之后再在地上铺上反光膜,让苹果的各个面都能接收到光照,均匀上色。

等到采摘出售的时候,苹果的个头越大、上色越均匀,价钱也就越好。

苹果在消费者眼中,或许是普通之物;但在果农那里,却是一年收成的依靠,他们小心伺候着果树,每一个细节都尽量做好。

有人统计,一个苹果从结果到采摘,要经过果农27次触碰。镜头将每一次触碰都纪录下来,不加修饰,也不加言语的夸张,看似平淡,却别有一种敬畏之情。只是,这种敬畏和辛苦劳力并不能和丰收划上等号,还得靠天吃饭。

苹果树怕干旱,又种在山坡上,水是最大的问题。

起初需求不大时,可以人工挑水。但等苹果花谢了,果树进入坐果期,就要开始大量浇水。有的果农在山脚低洼处挖坑收集山水浇树,有的自己打井浇树,还有的买水浇树。

有一次,胡万增用四天半,浇了260棵大树、30多棵小树和600多棵树苗。仅油和电两项,按一小时80元算,他就花费了5000多元。

果树极度依赖水,不浇不行;可刚浇完,天就下雨来,等于白白花去5000多元。这对于普通农村家庭,是两三个月的花销,雨若是早落几天,钱便能省下,只是老天总是喜欢这样捉弄人。

随着苹果逐渐长大,它的抗风能力也就越来越弱。一场狂风就能将即将成熟的苹果吹落在地。

这些苹果原本可以按照个头大小和上色程度区分,每斤卖1-5元不等。现在提早落地,外加有伤痕,只能做为酒果贱卖。从均价3元/斤,跌到元/斤。

到头来,只剩三个字,白忙活!

也许是因为有纪录片团队的跟踪拍摄,也许是考虑到胡万增家的特殊情况,他家的苹果很快就被收购走了,但大多数果农的苹果,还堆在果窖里,静静等待买家……

前段时间看《瓦尔登湖》,文中有一段:“劳作不止的人们因为难得闲暇而无法呵护丰满完美的生命,在与他人的来往之中,他难以充满自信果敢自如,他的劳动价值在市场上也因此打了折扣,终其一生,他只是充当一架机器而已。”

果农把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交付给了苹果树,绝对算得上劳作不止;他们也确实缺乏自信果敢,在镜头前神色紧张,言语匮乏;一场大风一场大雨就能让他们的劳动价值大打折扣,但看完片子,实在无法将“机器”二字安在他们身上。

机器无感情,果农却对他的苹果树和他的家庭充满责任感。胡万增的一对儿女,有关机构鉴定,弟弟是二级智力残疾;姐姐则是二级精神残疾。

弟弟乍乍呼呼,有得吃就是幸福;做事没耐心,干不了一会儿就随地倒下,呼呼大睡。

姐姐喜欢跟着歌曲独舞,也常常喃喃自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双儿女,是他们不得不承担的现实困境,这么多年,夫妻二人早就接受了;但又不甘心,总觉得会有奇迹出现。他们卖了苹果换了钱,就带儿女去看病;钱花了,来年继续卖力种苹果树,年复一年,生活有诸多不易,却从没想过松手。

“最初走进胡万增家,看到胡万增一个智障的儿子,一个精神分裂的女儿,我一下子就犹豫了。他们的形象,他们的言行举止,在电视上播出后会不会产生负面影响?直到拍摄几个月后,我仍然会冒出放弃拍摄他们的念想,因为这一家人实在与我的主观想象相去甚远。”导演李汝建在博客里动情地写道:“之所以最终没有放弃,是因为在纠结的拍摄过程中,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人类最纯真的本性、最闪光的精神——善良、仁爱、顽强、坚韧、积极、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