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读后感
今非昔比
2023-08-12 12:42:49
初中
读后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王洛宾的歌里唱道:“带上你的妹妹,带着你的嫁妆,乘着那马车来。”
《诗经·卫风·氓》说:“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古今中外的女子出嫁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欢欢喜喜,穿上新嫁衣,带上嫁妆就过去了,交到心爱的人手里,盖一个永远的印章。
娜拉出走了,奥菲丽娅疯了,安娜自杀了。她们都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可是都已经晚了。疯的疯,死的死,出走的人问自己:“出走以后怎么办?"
至于中国的女孩,有些幸运的,两心同一,刘兰芝投了水,林黛玉哭尽了泪。不幸的,杜十娘沉了百宝箱,秦可卿上了吊。就算像秦香莲那样把负心的男人告死了又怎样?拖儿掣女,照样孤独地流眼泪去。能把苦日子熬到头,挣一个夫妻恩爱和一品夫人的,就像崔莺莺,又怎能保证两心如一,丈夫不娶小老婆?“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男人们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着。只好自认倒霉,寻一本《女孝经》、《女诫》读去,就算没事做,写两首李清照、朱淑真似的闺怨同,也难保不像她们二位似的招人骂说有伤风化。
于是世世代代无数的女性们就这样暗哑下去了。死的沉的还有人记住,夸两句也不费什么工夫。若是想闹想弘扬什么女性的主体意识,像乔治桑、斯塔尔夫人什么的,岂不是造反吗?
《诗经》的时代,女性还没什么节烈观念,像这位作者,还能骂丈夫“士也阁极”,能喊一声“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闹离婚,但她也很清醒,自己已是“其黄而须”的桑、“淇水汤汤”中的车了。离开了丈夫又怎样呢?这也是摆在19世纪欧洲女性、20世纪中国女性面前的同样的问题:娜拉出走后怎么办?
说来说去,也只有再喊一声:“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苍天有知哉?这种纠缠不息的命运,留给女性惟一的安慰也只有回忆了,以至于这位主体意识颇为强烈的作者,在数落丈夫“二三其德”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当初的“氓之蛋圭,抱布贸丝”、“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总角之交,言笑宴之”。然而用这些甜蜜的回忆来换取她的一生,谁又评断是总算有些幸运呢还是更大的不幸?
突然又想起了几个人,都是春秋时的美人:文姜、哀姜和息夫人。她们都失了身,只是文姜、哀姜是主动的,而息夫人则是“迫不得已”,于是后人将二姜骂为淫妇,而对息夫人勉勉强强还有几分同情:何况人家后来自己死了嘛!《氓》的作者不能与她们相比,人家是美人又是国君的妻子,你不过是“三岁食贫”的布衣而已,可是假如让作者在千古骂名与以泪洗面间选择,她会选择谁呢?恐怕还是后者吧。
女性的道德勇气是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