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声音(精品3篇)
常青藤
2024-02-27 03:57:07
高中
读后感

永远的声音(1)

往事如流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许多的经历都已忘却,但唯有一种声音深埋在记忆深处,永不磨灭。

我买过一株昙花,只为睹那奇妙地绽放。我每日悉心地浇水,松土,希望可以看见点将开放的苗头。只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它就这样一直默默地蹲在墙角,被黑暗笼罩的它,一直都是那样的矮小,从未开放,蜷缩的花瓣似一张张陈年旧纸,点点黄斑似渍水留下的痕迹,于是渐渐地就被遗忘了,若不是恰巧的命中注定,或许便真与她错过了。

夜间,被明亮的月光挑逗得睡不着觉。月色清丽,洒下一片霜色,倒也有些铺着整片玉的错觉,真真似于古韵的“碎玉轩”了。似是聚光灯一般,昙花被月光轻轻地笼罩着,默默无言,小小的花苞看上去总与平时不同,花瓣鼓鼓的,倒像个娇俏的少女鼓着腮帮的想着心事的俏丽模样。月光倾泻,仿佛将它抱于怀中,它是那样白皙,像是从豆腐之中凝结而成的,不用摸倒也可以知晓它是怎样的透白柔嫩了。

夜,静谧,安详。我知道,昙花正在默默准备迎接自己的完美绽放。我注视着,花瓣开始慢慢向外撑,整个花饱满起来,仿佛是大了一倍。“哧—哧”是它开始发力的喘息声,它是那样柔弱,让人觉得只一根手指便可戳破这力量,渐渐地,花瓣开始向我展示内心,她面带笑意,一声清脆细微的“啵—”是她俏皮的招换。当时间流逝,我开始明白这是最后一章了,我有点忐忑,有点不安,有点激动,有点期待。或许是到了最后,当花瓣最终承受不了那结于心中的期待,她发出了轻微的“砰—”声,然后她便整个都在我眼前了,似孔雀开屏给人以瞬间的震撼和享受。

花身似手还带着点阵阵娇颤,耳边似手听见她匀调平静的呼吸声。她遗世独立,兀自明媚着,她似白衣舞者轻挥衣袖,旋转,跳跃,没有一丝怠慢,一丝不苟地在我面前舞着。她的身子轻盈,灵活,纯洁中却也不乏一些妩媚。月光倾泻,洒下一处光明,让她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翻然起舞。

我知道这是度过黑暗之后黎明到来的声音,这是永恒与瞬间融洽在一起的声音,这是厚重美好的生命完美绽放,破茧成碟的声音。所以我不能懈怠了,我要如昙花般完美绽放。

抬头,天空唯美得像一幅画,皎洁的圆月镶嵌于深沉的天幕上,抡起一圈淡淡的光晕,我笑了,因为我知道,我将永远铭记这声音。


永远的声音(2)

“我很生气,这个世界是不平等的。比如,我为什么是一个女孩呢?我的爸爸为什么是一个农民?而我同桌的爸爸却是一个县长?为什么我上学要走那么远的路,我的同桌却坐着小汽车?为什么我只有一支笔,他却有那么大的一个铅笔盒?”

这是一所农村中学的一个女生所提的问题,甚至像是尖锐的质问。是的,这些问题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这些不公平事实存在,而且与生俱来无法改变。

但我们可以选择的是,我们是否去为平等做出自己的努力与争取。我们敢不敢为平等发出声音。

我们不再相信“这个世界是平等的”这种理想之言。在现阶段,这只是一厢情愿。不过我们不悲观叹气。其实,世界已经渐渐地在向平等的灯塔航行。而且,已经有很多也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平等发出声音。

17岁的诺贝尔和平奖最年轻得主马拉拉,以亲身经历批判塔利班武装组织禁止女孩上学的政策及恐怖活动,因此甚至曾遭塔利班枪手暗杀,一度生命垂危。当记者问她“为什么宁愿生命受威胁也要宣扬自己的想法?”她说:“我将继续发出声音,如果我不这样做,谁会做?”

“在争取平等的路上,我们已经出发了。记住,没有什么人承诺和担保你一生下来,就享有阳光灿烂的平等。你去看看动物界,就知道平等是多么罕见了。平等是人类智慧的产物,是维持最大多数人安宁的策略。你明白了这件事情,就会少很多愤怒,多很多感恩。你已经享受了很多人奋斗的成果,你的回报,就是继续努力,而不是抱怨。”毕淑敏在《发出声音永远是有用的》一文中如是说。

也许,我们为不平等发出声音,但看不到丝毫成果。但我们的努力绝非石沉大海,在暂时的结果上可能是一样的,但长远的感受和影响是不一样的。而且,只要你不断地说下去,事情也许就会有变化。记住,发出声音永远是有用的,因为它们可能会被听到并引发改变,成为一股推动历史的力量,这一点毋容置疑。

“记住,呐喊是必须的,就算一辈子无人听见,回声也将激荡人心。”


永远的声音(3)

春去秋来,这世间的万物每一天都在新陈代谢,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然而,有种东西可以打破这一规律,那便是我们的记忆。

记忆,依我的理解就是我们把过去的生活 存封于我们脑海里的东西,它们是我们的珍宝,哪怕它仅仅是“咕——”的一声。

记忆之所以能够打破那一常规,是因为它已经深深刻入了你的脑海,岁月的流水不会磨损了它,纷繁复杂的人事不会消损了它。它像一坛老酒,会越存越香。当你某一天想品一品坛中老酒,一定会未饮而先醉的。

在我记忆的宝库里,有一瑰宝被我好好珍藏,那就是我最亲爱的奶奶的声音。

我曾是留守儿童,从小在奶奶的呵护下成长,因此,她的声音尤其是一些专属于她的声音,即使被呼啸的北风刮得零零散散,我也能够用五线谱把它们一个个串起来,成为一曲曲的美妙的乐章。

奶奶的声音,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一直回响在我的耳旁。

每天早晨,天还刚刚泛白,奶奶就起床了。那时我们几个孩子还处于酣眠状态,她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起床后她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把鸡从鸡莳里放出来,她的第一声肯定就是喂鸡食的吆喝声了。用我们的土话来音译,就是“咕——”。好一个“咕——”,它可以把已经跑到百米之外的顽皮的公鸡唤回,看到一群鸡在场地里争相啄食,奶奶脸上挂满了笑容。那时候,她那一嗓子,就是我们的“闹钟”。这一定时的“闹钟”,使我们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有时候,也许是前一天晚上玩疯了,我们几个嗜睡的孩子也会对 这嘹亮的一声无动于衷,不肯起床。于是,奶奶会用另一种方式把我们“叫”醒。喂好了鸡,她就要忙活着做早饭了。农村的早饭往往是把一天的饭都煮好,所以是一件“大动干戈”的事,锅碗瓢盆齐上阵,加上那烧柴火的灶,众多的工具,操作起来难免会碰触“火花”,因此,一顿饭弄下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悦耳动听的音乐。这是奶奶第二种“闹钟”。如果,第一种“闹钟”失效的话,那我们是很难抵御第二种“闹钟”的呼唤的,因为随着那悦耳动听的“音乐”一起飘来的是饭菜的香气,它们钻进你的耳朵飘进你的鼻孔,你还会不赶快起床吗?

然而,孩子们一个个长大,我们开始离家越来越远。后来,我们拥有了各种各样的闹钟,奶奶的“闹钟”已经成了历史名词,已经成了保存于我们脑海里的记忆的珍宝。奶奶极富震撼力的那一声“咕——”以及虽细微却极具“杀伤力”的锅碗瓢盆奏鸣曲不能每天都伴随着我了。现在,住在学校寝室,每天叫我们起床的是电铃。和奶奶那气沉丹田的一声“咕——”相比,这嘹亮的电铃声简直就是可恶的噪声了。有人说这铃声很美,我却觉得它像是没有灵魂的肉体。每天听到这机械地叫我们起床的铃声,我就会想起奶奶的那一声“咕——”。

什么时候,能再听一听那难忘的一声“咕——”呢?我知道,我永远也听不到了,想到此,我总会潸然泪下。

即使大自然的四季在不断的更替,我们身体的细胞在不断的新陈代谢,纷繁的世事在不断的变化,但奶奶的那一声“咕——”,那锅碗瓢盆奏鸣曲将永远在我的脑海里,深深的,深深的,因为它们已经生根,发芽......

这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

“叮咚、叮咚、叮咚……”这声音,使我平静的心起了一层一层涟漪。这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外出打工,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时间的流驶,让我记忆渐渐褪色,外婆的容貌我已不甚记得了,但她的温柔、和蔼却一直让我铭记。

那时的我,没有小伙伴与我一起玩,父母不在身边,我十分缺乏安全感。所以,只要我认定了一个人,我就会像口香糖一样黏着她,不让她从我的身边离开。这个“她”,当然是对我关爱有加的外婆了。后来妈妈对我说,那时候,外婆去讨菜(我们管到自家菜园摘菜叫讨菜)、做饭、吃饭、洗衣服,身边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就是我。

现在,我又一次想起了与外婆一起去洗衣服的情景了。

天空才刚刚露出一点东方白,外婆就起床洗漱了。之后就带着捣衣槌和一桶脏衣服,准备到后山的小溪里去洗。每次,当外婆刚要出门时,我总是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的拉着外婆的手走向村外。刚一出去,一阵冷风吹来,我直哆嗦。外婆见了,就握紧了我的小手,唱起了一首童谣。而我也依依呀呀的学着。在这一老一少女子二人唱的歌声里,我感到温暖,此时的阳光也星星散散的洒下过来,一点都不冷了。到了洗衣的地方了,外婆来的不算最早,溪边已经有几位与外婆同龄的奶奶在劳作了。外婆将我安顿在溪边的一泓清泉旁,让我一个人玩耍,就背过身去洗衣服了。我蹲在泉水边,看里面映出的蓝蓝的天空,绚丽的朝霞还有一个傻傻的我,我做出许多奇怪的表情来自娱自乐。忽然,“叮咚”,我听到一个短促的声音,我向四周望了望,不知道那声音来自哪里。正疑惑时,又一声“叮咚”,我渐渐害怕起来,在听到第三声“叮咚”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外婆赶忙转过身来,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一把抱住我,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只手轻轻的抹着我的泪,温声细语地问我怎么了,我抽噎地说:“有奇怪的东西发出了奇怪、奇怪的声音。”刚说完,又一声“叮咚”响起来了,我往外婆怀里钻。外婆见状,怜爱地拍拍我的头,说:“小笨蛋,这不是奇怪的东西,更不是奇怪的声音,这是泉水在跟你打招呼啊!”见我还不明白,外婆便指了溪水边石壁上的一道裂缝,说水是从那里滴下来的,它们都想认识你,才来和你打招呼的呢。我半信半疑,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那条裂缝,只见那里面有一滴滴珍珠似的水滴不断地往外面流出来,时不时的发出“叮咚”的声音。看了一会儿,我也对着那声音说了一声“叮咚”,接着那里就有一声“叮咚”来回复,我又说了几次,都再次听到友好的回复。我便破涕而笑了,外婆也笑了,奶奶们也笑了,水里的蓝蓝天空红红朝霞好像也笑了呢……

后来,我渐渐长大,被父母接回到了身边。而外婆也在几年后去世了。

每当我过年回到外婆家时,都会到山后的小溪边,看那一泓清泉,说上一声“叮咚”,在我和泉水的应和声里,我的泪会默默的流下来。外婆啊,这是您在和我打招呼吗?我听到泉水对我的回应,分明感觉到那是您对我的回答!

外婆,“叮咚、叮咚、叮咚……”这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