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汇集7篇)
别过计较
2024-03-01 02:19:17
其它
读后感

文心雕龙(1)

最初知道刘勰,是因了他的那句话,“观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写出我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些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没怎么就给他说出来了,然后就开始想了解他,就买了这本《文心雕龙》,今日决定研究国学,才开始认真去了解他,学习他。

至今,刘勰的去世,将尽15个世纪,但他的名字在人们的心目中,并不陌生,比起他当年的身世,甚至还显赫些。这不是偶然的,他在文学批评,建树了一套有系统的理论,这套理论在历放出了异彩,有很大的贡献,即使到今天,还同样具有现实意义。在此,主要阐述他在文学理论上提出的问题之一:他的宇宙观点是唯心的,但文学观却是合于唯物的。

在《文心雕龙》前三章强调儒学是文学的根底,这是因为刘勰的崇儒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从刘勰的'生活时代看,在刘勰之前,从两汉以来,出现了一些朴素的唯物主义者,如桓谭、尹敏、王充、张衡等。与刘勰同时,刘孝标的《辨命论》,范缜的《神灭论》,也是进步的作品。刘勰显然受了他们的影响。另外,他在写《文》的时候,正是佛学盛行之际,他早年在钟山的南定林寺里,跟随僧佑长期研读过佛书,而之后他却宁愿打着儒家旗号来达到使自己的作品为后世所重的目的,这正是儒家入世的传统心态。可见,他在关于文学的一般论述上,他的宇宙观虽然是唯心的,但文学观却是合于唯物的。

在《原道》中,刘勰认为美并不始于人为美,在人为美之外,先有客观的自然之美存在。他在本篇内明确的指出:孔夫子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写天地之辉光,晓民生之耳目矣”。这就是刘勰的文学观所以合于唯物论的基本立足点。再者,他不把代表客观本体的道,看成是无知无识的器,却把他看成是有心之物。因而所谓“道之文”,就是这个有心之物的外在表现形式。合于自然之美的人文,就以合于天地神明之心而可贵。归根到底,就不可不把刘勰的宇宙观归于唯心主义了。但是,又不能说刘勰是一个成熟的客观唯心主义者,因其从客观美得观点出发,正确地回答了文学上两个带有根本性的问题: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在《明诗》里说:“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

在《诠赋》里说:“原夫登高之旨,盖睹物兴情。”在《物色》里说:“物色之动,心亦摇焉”。都提出了客观的物,为创作对象,认为文学是反映客观事物的。此外,刘勰又不主张自然主义的模化外物,认为感物写形,是带有主观爱憎的。因为“情以物迁,词以情发”,所以进一步说:“情以物兴,故义必明雅;物以情睹,故词必巧丽”。这就不仅合于唯物论,而且带着辩证的观点。

总结起来说,刘勰的宇宙观是客观唯心主义的,但他的文学观是合于唯物主义的,他探讨了人为美与客观美的关系,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文》的整套理论体系,在历自然是难能可贵的,对今天来说在整个文学理论发展过程中,也应该是一块里程碑。

除了这些大块的来说关于他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之外,其实好多时候我们这些后人在研究他的作品受益的时候,反而是在一些字句里面受益不少,这就是唯物主义的好处了。像宗经里面,“至根柢盘深,枝叶峻茂,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是以往者虽旧,余味日新,后劲追取而非晚,前修久用而为先,可谓太山遍雨,河润千里者也。”经典著作在刘勰眼里就是这样的,经典可以泽被万年,以至于到现在我们读这些经典的文集都觉得特别受惠,刘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自己的书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为经典呢!只是这个"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的确成为了我们写作的一个典范要求。是我们追求的方向。我对这句话就是尤其的喜欢。

刘勰的《诠赋》。有文是这样说的,原夫登高之旨,盖睹物兴情。物以情兴,故义必明雅,物以情睹,故词比巧丽。丽词雅义,符采相胜。文章是先要有情感然后配以丽词佳句才能是好文章,但是若没有睹物兴情的基本条件,不知道作赋的基本要求,那么这样的赋就是花朵太繁,把骨头都压断了。所以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有一点是不能变的,那就是真情,而且是永远的。到现在我们写作,是;离不了这些东西的。

《哀吊》里面有几句话是这样说的,隐心而结文则事惬,观文而属心则题奢,奢体为辞,则虽丽而不衰;必使情往会悲,文来引泣,乃其贵耳。依然是指写文章先要心情先定下来,自己先有情,然后才能感动别人。如果只是追求问题奢华,那么必是华丽但是情必不哀,一定是自己爱情之所至,才能使读者哀痛,才更可贵!讲的都是这个道理!直至今天我们好多的文章这样讲那样讲写法,其实何如让学生多读点书,多积累点真感情!下笔如有神才能得千古佳句,而不是写成新时代的八股文!

十七篇《诸子》讲,身与时舛,志共道申,标心于万古之上,而送怀于千载之下,金石靡矣,声其销乎!六国以前的作者,在当时虽说不得意,但是他们的主张缺流传下来了,他们写的时候是千古以前,但是他们的感情想到的是千古以后,他们的名声不会消失的。所以千古之前刘勰就已经认定他们的光芒以后也是不会磨灭的,定是要有于后人有益的,有一定的贡献于人类,必定会使人类记住他!从这个角度讲,刘勰是让人佩服的,也值得人学习!

研究刘勰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很大的精力,才能探得他的精髓,我知道,这一时三刻也不过是得起皮毛,但是读一点得一点,我会继续努力,一直最下去,也许有一天不做这个课题了,我一样去读他的书,继而带动我去读其他的读点名著,受益颇深!


文心雕龙(2)

通过仔细的阅读会发现,刘勰这篇文章的主要论述对象是《诗经》中的“正体”四言诗和发展历程比较缓慢的五言诗,而没有涉及楚辞(仅一笔带过)、乐府、民谣等其他诗体。我们今天虽将乐府视为古诗之一种,但在古人的概念中,乐府是歌,非诗。

首先,作者继承了“诗言志,歌咏言”的传统对诗歌作用的定义。认为诗歌是抒发性情的通道,而《诗经》作为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规范了或者说划定了思想感情的范围,这个范围的进入标准就是以“思无邪”作为参照,也就是无邪之思才是诗歌所要呈现或者应该表达的内容。“诗者,持也”,持在这里有“端正,使之规范”的引申意义,那么就并不是任由思想感情的随意放纵,而是要扶正、端正人们的思想感情,这才是符合诗歌的含义的。但是今天我们从《诗经》三百零五篇作品看来,孔子对“无邪”的定义范围甚宽,一切正常的真实的人类情感都是无邪的。

然后作者回顾了历代的诗歌作品,并进行了个人的挑选和点评。这大段类似于诗歌文学史纲的概括和提炼虽然带有明显的个人的主观选择,但也为后人进行梳理提供了借鉴和参考。

同时作者在不断的例举中反复对“诗言志”和“思无邪”进行佐证,繁举的大量事例中无不是围绕着思想感情或者说人之七情与诗歌之间、内容与形式上要求对等的论述。

在最后的总结里,刘勰对四言诗和五言诗进行了定调:“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五言流调,则清丽居宗。”这是和刘勰本人的中心思想相一致的,认为每种文体的形式基本固定,能使相对应的内容最完美的呈现出来。那么什么样的内容用什么样的形式去表达,这就要凭借个人才能来根据想要表达的内容去选择最合适的文体形式。即所谓“华实异用,唯才所安。”


文心雕龙(3)

我读《文心雕龙》时被里面的句子被吸引了:“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存着,何哉?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道之文也……”

刚读几句,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了。这是多么大气的文笔,多么宏伟的站位。“文”,自古以来就被人们重视,它的产生是自然而然的,天地一产生,它就产生了;天地多久,它就会有多久。仰望苍穹,有日月交相辉映,天空就是纸张,日月就是最美好的文字,流淌出圣洁,照耀千古;俯瞰大地,有山川竞相争秀,大地就是纸张,山川就是最美好的文字,勾画出锦绣,美丽万载。读着读着,心胸都变得阔大了,思想都变得辽阔了。读这样的文章,才会让人有写文章的冲动。

《文心雕龙》是一部好书,不仅对为文,对做人,对思想都是大有利处的,值得一读。


文心雕龙(4)

《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是南北朝时期的人。《文心雕龙》全书五十篇,其结构经过精心安排而布局严整,其理论观点之间讲究次序而回环照应、互相补充而逻辑严密,形成一个完整、精密的系统。在中国文艺理论和美学史上,具有如此完整、系统而庞大的理论体系的著作,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序志》有云:“盖《文心》之作也,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纬,变乎骚;文之枢纽,亦云极矣。”这段话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就《文心雕龙》的理论体系而言,乃是以道为根本、以圣人为老师、以儒家经典为主体、以纬书为参考、以《离骚》为变体,从而体现出刘勰论文的基本观点;二是就文章写作而言,“为文”的根本问题,也都包含其中了。这五篇可以说是刘勰文章的枢纽。

文章以“原道”开篇,把文章的由来和道家的“道”关联起来。刘勰对文学现象所作的形而上的哲学思考,不仅在六朝文士之上,而且在中国历史上都是难得一见的。他所作的这种思考不仅是“明其本然”的问题,而且象征着文艺观念的真正自觉,而且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刘勰虽然运用了道教这一“道”的思想,但是在之前,刘勰曾批判道教著作。在刘勰看来无论道家、佛家还是儒家,其立教固然有异,但是他们的终极追求都是一样的。

《原道》开篇而谓:“文之为德也,大亦!”这既是《原道》的开篇语,更是《文心雕龙》的开卷语。它陈述了这样一个事实;文的作用是非常大的。看上去至为平易,但是实际上,这是对整个“文”的概括,他向人们展示了文学在当时的历史地位,承认“文”的巨大作用,这也为他后面的文章打好了基础。也只有在这时,探讨“为文之用心”才成为一件重要的事实。

刘勰在《宗经》里抓住了文章写作的根本道理,就是文章要表现人的心灵和性情的美。从而刘勰得出了文章写作的原则和规律,他说:“故文能宗经,体有六义:一则情深而不轨,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儿不诞,四则义贞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可以说这里的六义就是文章写作的具体化。


文心雕龙(5)

经过老师的提点,了解到一个文史知识:古人认为乐府是歌,而非诗,虽然今天我们将乐府视为古诗之一种,而且从这篇的举例当中也可以对此进行佐证。通读全篇我仍然对于“诗”与“歌”、“乐府”之间的界定有点模糊,从开篇第一句对“乐府”的定义:“乐府者,‘声依永,律和声’也。”似乎可以认为有“五声”“十二律”的乐章就是“乐府”。放在我个人更通俗一点的理解,那就是有曲调配合,能演唱出来的就算“乐府”。如果照着这个概念去推论的话,可以联想到今天的歌曲,但这种类比可能仅仅是流于形式上的对照,从实际内容上来比较,乐府的艺术水平比现今的歌曲要超出不少。那么这里就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诗经》中的篇什不也是可以吟唱出来的么,是不是因为缺少曲谱,所以是有所区别的?

全篇的行文布局和上一篇《明诗》颇为接近,从乐府的发源到作者所处时期的乐府诗进行了梳理,为乐府的文学史、文学批评史提供了不错的参考。

作者大部分仅对乐府诗的音乐形式进行剖析和论述,主要的论述对象是“乐体”,因为这是乐府诗有别于其他文体的最主要的特点。乐府诗的最高标准是歌辞与声律的相配,歌辞“雅正容典”,声律则要求“中和之响”,“和乐精妙,故表里而相资矣。”能达到这样的标准,就是集“形式美”与“内容雅”为一体,作者认为这样表里相称的乐府诗才是好的。

自从古乐逐渐衰微,雅正的音乐难以恢复,作者在时间轴上从前往后的不断梳理中发现了两大方面的原因:第一大原因是秦始皇焚书导致经典的流失,统一演奏乐器、音调等当面的记录也消亡,音乐声律需要重新不断地调整和摸索;第二大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就是淫俗的音乐容易传播,人们也喜欢这种不断变化的新鲜感,而雅正的音乐,则让人听了容易打瞌睡发呆。所以“正音乖俗,其难也如此。”

即便如此之难,作者仍然强调音乐的雅正作用和对此的不断追求,因为九德之歌才能“情感七始,化动八风”,这才是乐府诗这种文学形式应该具有的积极意义。


文心雕龙(6)

《乐府》篇在《文心雕龙》中序列第七,属于文体论。全篇大致可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讲乐府的含义、起源和教育作用;第二部分讲乐府的产生及从汉到晋乐府诗的发展历史;第三部分主要是阐述音乐和诗歌的关系,最后还说明诗人在《明诗》外另写《乐府》的原因。

我读《乐府》篇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乐府的定义。因为在此之前,对于乐府的定义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乐府既可以指汉魏六朝的宫廷音乐机关,又可以指称通过乐府歌唱而形成的诗体,还包括历代文人对这种诗体的拟作等。读完刘勰的《乐府》篇对于这一概念更加清晰一些,关于乐府是什么,刘勰在《文心雕龙·乐府》说的很详细,从作品本身的角度来说,刘勰在文章开头就指出:“乐府者,声依永,律和声也。”意为乐府包含了吟咏、歌唱、演奏等方面,是音乐和文学的结合。

从《乐府》所在《文心雕龙》的篇次来看,它是属于文体论部分,且在《明诗》与《诠赋》之间,很显然刘勰认为乐府是介于诗、赋之间的很重要的文体。在论述乐府的起源之时,一方面他指出乐府来源于“钧天九奏”、“葛天八阕”等三代之乐,以及涂山歌于“候人”、有娀谣乎“飞燕”,来自于等方之音,同时他还说“讴吟土风,诗官采言”,可见乐府的来源不仅是礼乐,还有乐官从民间采集而来。他还提出“乐本心术,故响浃肌髓”即音乐本来是表达人的思想感情,所以它能透入人的心灵深处。在第三部分他论述了音乐和诗歌的关系认为“诗为乐心,声为乐体”,只有“诗声供雅”才能符合礼制的需要。所以通过刘勰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到《文心雕龙》中提及的乐府是个围绕宫廷祭祀礼仪而建立起来的关于音乐与文学的概念,所以刘勰关于乐府的定义是多角度的,既有本质的论述,也有政教作用的看法。


文心雕龙(7)

诠,意为诠释,进入汉代,“赋”发展成为一种重要的学样式,枚、马、扬、王等名家杰作不断,因此第八篇专门对这一体进行了评述。

第一部分讲赋的起。在《诗经》里它是六义之一,铺陈采,绘事写志,但在其他书籍里,它又是与诗不同的另一种体,区别在于它不能像诗一样歌唱。作者认为赋起于《诗》,从楚辞中得到发展,最后通过荀况等大家的实践创作才壮大成为一种独立的体的。说实话,本人在学习阶段也常觉得挺混乱的,有些学史上早期并没有把赋单独列成一体,另外还有骚体赋这一说,如果把楚辞和赋视为两种体,那似乎骚体赋归于哪一种都好像有道理。

第二部分梳理了秦汉时期的具体创作实践,这一时期赋体的作者增多,创作也很兴盛,题材扩大到宫室苑囿,饮宴狩猎,述行序志。体结构上也得到了完善,篇首常常有序,末尾有乱。另外还有所谓的小赋,主要写些“草区禽族,庶品杂类”。第三部分则进一步对汉魏各家的特点进行了分析。

第四部分对赋体的创作原则进行了阐释,“诗赋欲丽”似乎已经成为了人们的共识了。作者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强调“丽词雅义,符采相生”。他强调情以物兴,物以情观,但同时仍放不掉风轨劝诫之旨。他提出赋体的理想标准是“写物图貌,蔚似雕画,风归丽则,辞剪美稗。”

赋体,我读得不太多,阅读感受非常浅薄。《诠赋》提到“情以物兴”,“物以情观”,就具体的篇什说,觉得实践上可能还是有所偏离的吧,感觉打开一篇,大量的名词,几乎有炫耀博识的嫌疑了。马、扬是大家,扬扬散散一大篇,读完能记住得不太多,自傲之情是有的,不太足以动人。个人偏好小赋,纪行序志都很真切。老实说,赋体到了现代,阅读隔阂真的蛮大了,特别是博物类的,好多名词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加上为了写得华美,用词都要求雅丽,读起难免“隔”,加之形式上的镣铐,创作和阅读都不太顺畅。个人觉得要读懂赋,可能有一个关键性的东西遗失在了我们民族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那就是音乐性。大部分的人读赋,最先做的,多数应该是耐着性子看成百个注释。我曾经有一个比较有趣的阅读体验,以舞配赋,表演者是两只南派改良的新式木偶(“BD”系统,即可动关节人形),配以闵南方言,以小鼓为节,赋的音乐性被最大的发挥出,汉宫的豪丽,宫中丽人的盛妆,真的能在那种氛围中被千年之后的读者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