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记忆(精编4篇)
睡不着的深夜
2023-11-25 07:12:52
四年级
其他

花开的记忆(1)

最美的花是女人花(杜鹃花),爱的喜悦和被爱的欣喜在自己的季节里大肆地绽放。没有预兆,她的生命似一夜之间艳羡群芳,短暂的花龄当不上自怜的借口,因为生命里花神的那一次眷顾已经让她感激涕零,因为她成功地在诗人的笔下里留下她的倩影,因为那一季的热闹和真诚刻下她的深情。而她在生命苏醒的那一刻,就用灵魂刻下花神的恩情,残花飘零之际,微笑着跳下枝头。

从未料到,在过去的双十年华里,我生命里最深刻的感情竟被两位平凡的女性紧紧占据。她们藏在我的喜怒哀乐里,在我不经意的回忆里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些女性中有赋予我血肉的母亲,在我无知的的年华里,为我开启命运的车轮,她决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她常常羞愧于自己浅薄的知识,对自己写下的歪歪斜斜的蝌蚪文也难以启齿。可是她是一位优秀的启蒙老师。她用自己的温柔和坚韧去塑造我的个性,并把我领向她的梦想里。她喜欢文学,喜欢诗文,喜欢细软地呢喃出打动她的文字。可是谁又知道她并没有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在她的兄弟充分享受学校的生活时,她在田地里干活,周转于厅堂,在水泥厂漂浮的尘埃里差点咳出心肺。我一直知道,没有她,我的生活决没有今天的闲适,我也知道她一直在我的身上寻找她的梦想。在她执著地牵着我的手攀上书山,遨游辞海,遭遇时间的欺骗后,义无反顾地把我送上离家求学的客车时,我就明白我在为两个人读书。直到今天,她还拿出我的书本与我探讨唐诗宋词,规规矩矩地记下她的心得。

在她第一次认为她的浅薄的知识再也满足不了我时,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把我带到了另一个人面前,开始了我的学校教育。

此时,我遇见了除母亲以外又一个让我灵魂震动的人。初见,她贴着我的耳垂,轻轻地吐出“我的乖女儿”,我的心海顿时春花烂漫。那时的我,蓬头垢面,面带菜色,还带点结巴的小冬瓜,不被伙伴待见。爷爷奶奶在得知我并不是她们想要的孙子后就再也没主动召见我。而我在经历因父亲的大意而走失挨饿后,就紧紧地黏着母亲,害怕自己会被如流浪狗般被无声无息地丢弃。我的敏感脆弱让我变得患得患失,冷淡和猜忌,天地间好像只剩下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可这个陌生女人的话让我平静的面皮裂开了一丝缝隙,转头一想,她是逢场作戏吧。那时她初为人妇,脸上终年挂着笑靥,那时我想她肯定吃了很多蜂蜜,不然谁会有这样甜蜜的笑意。

我似乎小看了她的决心。第二天,她笑着走向我的母亲,要我做她的女儿。她向母亲保证她会视我如己出,她的家人会很喜欢我。我紧张地看看她,再看看母亲,带着一丝恐惧和欣喜低下了头,我的生命似乎第二次开花了。

当然,我的母亲委婉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她似乎不以为意,对我是越来越热络。她常常拿着新衣和她家摘下的柑橘大摇大摆地走进我家。每次,我从心底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深深的感激。我还记得放学后,她总是让我留下来等她,收拾完毕后,牵着我的手走上崎岖的山路。我喜欢她为我准备的“课后辅导”,一时兴起,我们会蹲在山道上,她包裹住我的手,拿着树枝写写画画;晚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她会为我细心地拢齐;披着斜阳,她会为我讲《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夸父追日》等,从神话故事到中国传统美德故事,从美丽的文字到奇妙的算术,从轻软的歌声到青涩的舞蹈,她的热情差点把我烧尽。在她面前,我似乎成为她口中的“小婆婆”,我会忽略她眼中的戏谑,继续背诵九九乘法表。

多年以后,我还是叫她“小妈妈”,她的眼角添上风霜,可是望向我时,眼里的温柔化成一泓春水,把她眼中的黑葡萄浸得湿亮湿亮。我享受她的宠溺,即使她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打破的深情。

我常常庆幸在童稚年华里遇见她,因为这意味着我还有无限改变的可能,她为我的生命带来活力和惊喜,让我在潜移默化中把她的个性变成我的一部分。我的朋友一致认为我是微笑代言人,无时无刻不向她们释放我对生活的热情。她们决不会想到我曾经是多么伤心绝望(我曾经常常躲在角落里想象自己死去的方法),当然我不会再把那段故事拿来共享,因为她告诉我“把自己的伤心拿来与别人分享是感情上的犯罪”,或增加别人的幸灾乐祸,或增添自己的凄凉,“不如让它如过眼云烟,在年华里老去”。

我多想告诉她,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牢不可破的碉堡,我的生命不息,我对她的爱戴也不会停息。我是多么愿意每天复习关于她的记忆,每天挂上她的招牌笑脸。我能想象,在我告诉她后,她内心欢喜到极致,又要假装心平气和地教导我说话要实事求是,然后要求我重复播放这些话的矫情样子。

在我的两位启蒙老师鲜有参与的岁月里,我的这些记忆还是如此鲜活,我的感激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分毫。她们都是热情和坚强的女人,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坚持,就如照亮天幕的映山红,在自己的花季里成全自己。深夜里,我告诉天边的月,妈妈们,你们的女儿正在她的季节里绽放她的生命,因为你们她不会退怯,她还要回家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地告诉你们,她很爱你们。


花开的记忆(2)

奶奶。奶奶。

黑暗中,我唤着。泪流满面。

奶奶一直喜欢花。

记得还在小镇上的时候,奶奶便在院子里种满了花,各种各样的都有。以至于记忆中从来都不曾有过花季,只是记得每个季节,院里都会开满了花。

我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而奶奶也没有兴致细说,许是看到好看也就种下了,若要真问,她也答不上来。于是花儿也就这么肆意的开着,纷纷扬扬,像是赶趟儿似的,花开不败。

那时奶奶还算年轻,虽是岁月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脸上刻下大大小小的邗沟,却也依旧可以从她如花般温柔的侧脸中凝视出,奶奶年轻时是个美人儿,像花儿一样。

我爱看奶奶,犹是在傍晚时分。

奶奶爱花,从未改变。

日已偏西,邻家的锅碗瓢盆早已干上了劲。但奶奶却不急于做这些,她总是干干净净地用水冲了手,在那洗得有些发白却又称不上是惨淡的围裙上抹个好些遍,然后就去院里看花。

奶奶爱花,却从来不摘。

“宝儿你看,这花儿就是美。”奶奶爱叫我宝儿,尽管我并不叫这,但她也总是乐得如此唤我。直到她去世,她都一直这样叫我。从未改变。

而我从来都不搭话,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奶奶忘情地别下一枝树枝,笑着使劲嗅着那些花,乐得像个孩子。

于是恍惚间我听到奶奶说,声音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我死后就要葬在这儿。”

可我为什么回想起这些呢?

我挣醒过来,忽然惊讶奶奶怎会如此无端闯入我的梦境,硬生生地将我早已试图淡忘的思念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周遭湿润的空气中,不得喘息。

我使劲抹了把下巴上挂着的早已冰凉的泪,忽然发现窗外的雨早已下个不停。

今天,是清明?

好吧,今天是清明。

奶奶已经走了六年了。我一直不曾提起。

奶奶的去世很突然。印象中似乎在几个月前我还偷偷地背着奶奶在花期之前去摘那院中的胭脂花。那是奶奶的心头大爱。

其实院里那块地并不太适合种花,但奶奶很执拗,她说。“花儿是通灵性的,你若真待她好,再贫瘠的地她都能开出好看的花儿来。”

或是事实真的如此,那胭脂花开得烂漫。悄无声息地,往往一觉醒来,院里便淡紫色的一片。奶奶说,“花儿就是好,开了也不张扬。”

其实奶奶也很爱我,但看到我摘花,她总是会跑过来,打掉我的手,娇嗔着哄我:“宝儿乖,等花儿开了,奶奶亲手给你摘花戴。”

于是我开始等。就在我知道胭脂花快开的那几天,奶奶病倒了。那沉沦的病似乎比花儿还要急不可待,且来势凶猛。

然后奶奶就走了,我没有去看她。不知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父母的强求,总之我没有去送她。从此我便只能靠那卑微的臆想来苟延残喘般地支撑起她曾留给我的那片天空。

我好像还记得,那是六月下旬的一天,本应是胭脂花都开放的时候,可是在奶奶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动静,像死了一样,尽管花开不语。

奶奶,对不起。

你走后你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过现在想来也好,他们都随你去了,你也不会寂寞。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在七月的一个晚上,沉寂了许久的胭脂花开了。真的,像疯了一样,噼里啪啦地开了满树。还是很美,淡淡的,是那种淡到能融化在人们的视线中但是却疼得让人心揪的美。

奶奶我知,我们都还念着你。

花已开,谁人替我摘花戴?

黑暗中,当疼痛的思念不由分说地袭卷我的黑夜,使我在泪水中辗转反侧却又无法摆脱之后,我披衣起身。

清明时节雨纷纷。

我淡淡地望着窗外,不知今年的胭脂花还会开得如此烂漫吗?“奶奶,你还好吗?”

我知道,奶奶也知道,那时花开不语


花开的记忆(3)

记忆无声的飘落,一幕幕电影就这样一闪而过。想起从前的我们,所有的曾经就这样逃过。

---题记

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的友情永远是白色的。知道吗,那时的我真的好开心,因为我知道白色的含义,永不退色。

可是如今,为什么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孤独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是说好,永不退色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变了?

寒冷的风,吹拂着我的脸。硬冰冰的,很疼。眼泪无制止的流下。自己都忘记自己曾为你流下了多少次眼泪。曾经最快乐的我,是谁出演的角色?

自从你走了之后,我的世界毫无色彩,一片黑暗。你说过的,要我做最快乐的天使,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我却是一个正在堕落的天使?你,没遵守你的诺言。我,绝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身边又有了新的朋友,取而代之了我。你,真的很快乐。

我狠狠的问自己,要走到什么时候才确定放手不再回头?要痛到什么时候才死心?

我终于释怀,放弃吧。

终于还是明白了,自己该放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独自一人开始了没有你的旅程,不断的往前走,一直不停的走。


花开的记忆(4)

亲爱的承希:

你好!

我们步入初四。你离开班级的一年里,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学习的气氛日益浓郁,我此刻非常的想念你。

还记得初二上学期的自习课么?你总是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和其他人笑得稀里哗啦,每次都被老班逮个正着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责你:“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习有什么工作?不愿意学习就别来了,还给你爸妈省钱!”每次你都是仰头向窗子外面看,下课后很平静的对我说:“我爸妈早离婚了。”那个时候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单纯的心疼。

似乎就是从那时起,自习课你总是非常安稳,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下课会把自己的作品拿给我看。颜料抹出的色调无疑都是大海,你喜欢仰头满面憧憬地对我说:“风风,以后我要当一个画家,我要生活在大海边上!”我虽然很想和你谈谈补课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初三刚开学,老师就在课上说你转到艺校的消息,有人喃喃道这有什么出路之类的话,我却觉得你终于可以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了,没有什么离别的感伤,鸟儿注定飞上未知却宽广辽阔的天空。

上周,老班在课前很兴奋地宣布你拿到市里第一名,并且去上海学习的消息。班里在没有人怀疑,或许是我们都长大了,满满的都是对你的祝福。

承希,名字里就承载了爸爸妈妈很多的希望,那个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爱仰望无际天空的女孩已经远航。

我知道,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季节。在那个拥有潮起潮落大海的上海,花儿即将绽放。

爱你的

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