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莫怀戚教案(莫怀戚·散步)
【新探索】仕隐君|白话名篇文言翻译:初中课文《莫怀戚·散步》
白話原作:莫怀戚
某春日,田野徐行,母、妻儿与余。母老,上下乏力,不愿。余强说之,母可,如幼遵之,遂行。夫风烛残年,起伏春秋,不可冀焉!
新绿嫩芽密,浓淡远近铺,今春虽迟,然亦覆冬来。余与母行于前,妻与子踵于后。小子讶曰:“前母与子,后母与子”。至歧路,有大小路二,母曰“大路平顺”,小子曰“小路有趣”。皆请于余,余难决,念母之老,乃曰大路。母顾小子,摩其顶,曰:“冀小子多思。”乃行小路。小路蜿蜒,有油菜、桑树之属,复有鱼塘、岸柳之映。母渐不能行,余负之,子亦不能行,妻复负之。母高大而瘦,是不重,小子胖硕而小,是亦轻。虽然,未敢疏忽,稳步谨行也。
余於是有感,老,少之所来也,少,老之所寄也。然皆中结乎妻与余。负母,子也,负子,母也。子其子,母其母,外此为何? 夫古今有常,家国无二,上下相与,左右相谐,余有见于此矣。返即识之,惧不能负。
仕隐君:莫师已去,散步犹在,家园落日,白沙码头,孰可言去?谨以此文怀念吾师。
莫怀戚:散步(初中课文)
我们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天气很好。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冬季。
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小块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绿芽也密了;田野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这一切使人想起一样东西--生命。
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 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就像民族领袖在严重关头时那样。我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莫怀戚(1951-2014),重庆人,著名作家,笔名周平安、章大明,当代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作家协会副主席。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经典关系》、《白沙码头》、系列小说集《大律师现实录》、短篇小说《孪生中提琴》、中篇小说《透支时代》、中篇小说《陪都旧事》、中篇小说《花样年月》、中篇小说《六弦的大圣堂》、中篇小说《诗礼人家》、中篇小说《隐身代理》。散文《散步》和《家园落日》选 入中学课本。
仕隐君|祭麻辣莫师文
甲午岁(2014)七月初一日己亥,中文九五学生黄仕隐谨以清酌庶馐之奠,敬祭于恩师莫公之灵: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如莫师,仰天长啸而无愧,散步巴渝而有型者,未之闻也。
呜呼!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公经典重庆,白沙码头,喜笑怒骂,皆成文章。执教重师,凡四十年,载耘载籽,乃育乃繁。
渝人尚麻辣,公为人为文,乍麻还辣,上不畏权贵,有端直骨,下有怜贫贱,有仁爱风。世之读者,无问识与不识,而读其文,则其人可知。益者三友,损者三友。能与公友者,皆得益於公也,不与公友者,亦有得於公也。时诸生逃课为常,公之课,常满座,至有站立者。公讲座,远近闻与不闻,蜂应不虚。其得人如是!
或曰:文坛三怪,公居其一。怪其特立乎,怪其独行乎?非公之怪也,乃怪者自怪也。不浊於世,不流於俗,以其行抗颜而为师,以其性存诚而为文。微公,吾不得为此文也,诸生不得以此铭也,後之览者不得以此闻也。呜呼!
公讳怀戚,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公慕君子,遂以自期。至此可论定矣!公俭约,常骑单车奔赴,好酒,常逢知己!
余从公受学,不及门也,虽白文不少,几无可称道者,然於公之阙如,余稍有进焉!是故,不避吠怪,作文以悼焉!学生仕隐君敬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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