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撇一捺是什么字
一撇一捺,下面一个山是(仚)字。
解析:仚读音: [xiān]部首: 人 释义: 古同“仙”。
集字少一撇一捺是什么字汉字中的“人”,为何是一撇一捺?有何含义?“人”字最初为何“造”成这个样子?如果用“杠精”的话回答——那只能去问当年造这个字的人了——别人谁说的都可能不准;若以汉文字学的说法回答,就是现在的汉字,是从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同源发展而来的,当时占大部分的文字是象形字,“人”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叙述清楚,稍微绕点弯儿,先请谅解。
一,汉文字究竟有多长的历史,现在尚难定论。
郭沫若曾认为有6500年左右历史,还有一些史学和文字学大家认为至少有6000年上下。
从贾湖遗址以降,逐渐发现了一些刻符符号,其中一些与甲骨文有极相似之处。
但因为发现的刻符数量太少,难以做系统研究,也还难以证明这些刻符的文字性质。
徐中舒先生认为,殷商有一个强大的巫史集团——“贞人”,所以形成了甲骨文。
他认为夏无文字。
徐先生史学和古文字学的成就斐然,但这个论断不妨看作是一家之言。
甲骨文已被中外学者断定为十分成熟文字,以盘庚所在的前1300年计算,前推到商汤的前1600年,300年里靠商族一己之力,是否有可能使甲骨文日臻成熟如此之快,大可存疑。
二,话说回来,毕竟我们能看到的最早汉文字,还仅只是甲骨文。
东汉写《说文解字》的许慎,关于汉字的形成有一个重要观点——“文”和“字”是汉字的两个发展阶段,也就是经历了由图画符号过渡为标音符号的历史过程——“依类象形”是描绘所反映的事物的形象和状态;“形声相益”则是偏旁加音符,也就是由图画文字发展为标音文字。
《说文》收汉字10516个,其中,“依类象形”的“文”占20%左右,“形声相益”的“字”占到了80%。
但是在甲骨文中,这个比例是相颠倒的。
现在,搜集甲骨文字近5000个,识读不到2000个,有一些人名、地名的字识读了没啥意义,和后来的汉字没有联系。
这其中,“依类象形”之文约占65.%,“形声相益”之字约占32%左右,尚有少量暂无法归类。
第一,这可以看出,汉字确实有一个同源发展的过程;第二,殷商时代的甲骨文能有32%的形声字,说明其作为文字已经相当成熟。
三,关于“仓颉造字”的传说,一是无法证实,二是不太可能由一人一时造出众多汉字。
最有可能的是,正如以色列怪才尤瓦尔.赫拉利所言,因为人们的“记忆过载”,有了发明文字的迫切需要,我们的先民,在劳动实践和日常生活中,凭依长期实践积累和出色描写能力,或注重形状轮廓,或注重姿态特征,随物赋形,创造出了最初之“文”。
比如根据人的肢体器官、草木的枝芽果实、动物的鳞毛爪牙、器具的方圆曲折等等,通过抽象夸张的手法裁写出来,这样的字在构造方式上多具有以形表意的特点,虽不像绘画那么逼真写实,但形象清晰简洁,利于辨识。
殷商甲骨文,正是以这么一些基本字形为基础,然后再用它们作为偏旁部件进行复合,组成了众多的文字形体。
四,说到这里,对“人”字为何这么写,就比较好理解了——其“是以人体和人的某一部分形体特征,作为构字的基础”——侧面直立人形,宽泛表示一般之人,别再根据一撇一捺去妄自推断“人”字的道德意义,很不靠谱的。
类似方法构字的还有:尸,像人屈身侧卧之形;身,像人妊娠之形;尾,像人有尾形;壬,挺字初文,像人立于土上;老,像人长发倚仗之形,等等。
这些,都是根据人体侧面不同特征造出的基本字形。
根据人体正面不同特征造出的基本字形有:大,端立正面人形,伸出双手以示为大;天,正面人形,突出头部,本义是头顶;交,交错下肢的正面人形;立,像立于地面的正面人形;并,像二大人并立状。
还有根据人的肢体及活动特征造出的基本字形;根据人体某器官及相关特征造出的基本字形,不再赘述。
五,现在,学者们对甲骨文的研究,已经进入很细致的阶段。
比如,除了前面说到的根据人体特征构字的方法外,学者们还归纳了另外三种甲骨文造字的方法——以劳动创造物和劳动对象为构字的基础;以禽兽和家畜形象特征为构字的基础;以客观自然物象为构字的基础。
例如,衣,为上衣之形,也是裘字初文;舟,像扁舟之形;车,像车的外廓;网,像罗网之形;弓,像张弦之弓;禾,像禾稼之形;鸟,鸟的侧视之形;日月,像日月之形;山,像三峰之峦,等等。
由这些基础之文,渐渐的构筑了雄伟的汉字大厦。
这方面研究,需要高深的专业知识,社会上、网络上的靠笔画解字,特别是解小篆以后的字,大约是“缘木求鱼”的方法。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自说自话,分享一下自己的两点看法:一,远古人的生存极其不容易,活着是一个永远不能被忽视的命题,而造字费时费力,绝非一人一时一世便能轻松为之、触手可及。
二,文字的全面问世,是多少不甘平庸、自强不息的弱者与智者,无怨无悔的用自己的短命、翦陋、智慧与坚持,才成就了那些瑕瑜互见、日臻完善的中华文字。
换言之,你眼里文绉绉的所谓翰墨飘香,只是霓裳羽衣、肤如凝脂、完美献技的嫦娥仙子。
而我说的文字本源,则是嫦娥女婴刚刚呱呱坠地时寂寞无依、赤身裸体、满脸胎屎、奇丑无比的糗样子!有了这两点共识,我们才有接着聊下去的必要。
否则你硬说造字是仓颉大爷的一己之力,而我必会全力批驳:去你大爷的!中华文字博大精深,根本就不是仓颉或任何一个恬不知耻的鸟人可以独享专美的!关于造字,真正的幕后英雄是那些短命、睿智而寂寂无名的大贤与先知,是他们通过自己智慧与青春的生生不息的完美接力,再历经大浪淘沙,这才慢慢形成一套接近完美但却永不完美的所谓中华文字。
换言之,创造文字的真正的风云人物是人民,尽管低到了尘埃里,尽管活得很苦逼,但也过得很真实、很扎实、很尽性、很努力!是这样的一介布衣创造了我们的文字,而不是金色沙龙里那些骄奢淫逸、浅薄无知的超级牛逼!在文字的灼灼繁华里,不乏点睛之作,从实用的角度上看,越是常用的字,就越应该做到简洁而高效。
作为狩猎者,原始人的生活更像是一场不期而遇的野火,也许烧着烧着就燎原了,也许燃着燃着就熄灭了。
人需要在点划之间,尽可能准确的表达出人之为人与禽之为禽、兽之为兽的本质区别,所以人类优选了形如跛足的那个字符:人!沧海桑田,谁也没法确知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个人形字符究竟有何深意,但是把人理解为双足行走的动物貌似没有任何问题。
也许有人会挑刺儿:“公鸡母鸡也用两条腿走路啊,怎么不叫公人母人呢?仅仅因为它们身上长满羽毛吗?那就干脆把毛拔了再说呗!到时候能不能叫公人母人嘞?”能不能的可以再商量,但我想说的是,你口口声声说的鸡,其实是一个尴尬的简体,它的本体是:雞,或:鷄,仔细观察一下,你总可以从中看出原始畜牧业中驯化它们的天使:人!相对而言,驯化禽畜已是很贴近现实的人类的青春期,在此之前,很多最常用最实用的字符早已零零散散或系统全面的出现了,至于这个笔划极简的“人”,说的到底是两足行走之拟形,还是分娩生产之阵痛,那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是人生人生、生命生命这样的说法,我们倒是耳熟能详的。
人性本真,生而为人,为人之赤子,为人之少年,为人夫,为人妻,为人父母,生生不息!越是简单的字,越会被赋予极端复杂的哲学价值,大繁至简,大巧若拙!从一个简单的人字,有人会看到男女合体,有人会看到分裂人格,有人会看到生死诱惑,有人会看到悲欢离合!凡看到的,即是风景。
而风景没有对错,没有优劣,因为它遗世独立,护佑真我,若诗若画,如梦如歌。
这恰如月夜行舟,画舫听雨,你愉悦了别人与自我,也便成为胜境天成的一道景色!